夏敏听朱克祥问她准备怎么谢他,又见他笑得古怪,就说:“请你喝酒,好不好?”
朱克祥靠近她身边,笑得更暖昧了:“那好啊!要是我喝醉了,你可别怪我噢!”一边把手伸出去,搭在她的腰上。夏敏微微扭动一下,想摆脱他。那只手却粘得更紧了,像条蛇一样又滑到她的臀部。朱克样把嘴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轻声说:“我知道你们都很困难,要是缺钱用,我这儿有……”另一只手把几张钞票塞进她的裤兜里,趁机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夏敏的心怦评直跳,又不敢得罪他,急切中看见窗外有两只狗在咬架;就跑到窗前说:‘’哟!朱师傅你快来看!”朱克祥过来一看,扫兴地说:“狗打架有啥好看的!”
夏敏说:“我是怕那只大狗把小狗咬死了。”又说;“懊,我想起来了,刚才玉香她们说要来搬水泥的,怎么还没来呢?”她不露痕迹地把裤兜里的钞票拿出来,悄悄扔在地上,说:
“朱师傅,你的钱掉了!”
朱克样脸上的几粒大麻子红起来,捡起钱,讪讪地说:“那我到工地上去看看吧。”说完就走了。
夏敏怕朱克祥再来缠她,想跟他说换到工地上去做,又觉得这样就是明显表示要避开他,一定会惹怒他,就没敢提起这事。以后自己处处当心,门窗总是开得大大的。遇到朱克祥来了,她表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心里却时时戒备着,紧紧守住防线。有几次朱克祥瞅着机会又挑逗她,但始终没能突破那道防线。
下雨天基建上不能施工,零工们也就不用上班。有一天下大雨,夏敏在家给孩子缝衣服。衣服缝好了,缺几个扣子,她想起彩凤好像有那样的小扣子,就冒雨跑到彩凤家去。彩凤的婆婆坐在门口打瞌睡,嘴角上流着涎水。夏敏是常到她家去的,就没有惊动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外屋没有人,里屋却有嗯哼嗯哼的声音。她以为彩凤在生病,也没细想,就撩开里屋的布问帘,伸头一看,顿时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原来彩凤和一个男人正在床沿上干那种事。男人光着精瘦的身子,背朝门站着。她没想到彩凤和丈夫会在大白天过夫妻生活,正后悔不该贸然闯进来,那男人听到一点动静.扭过头来,却是朱克祥!她转身就跑,跑到家里,一颗心还在怀怦乱跳。
晚上,彩凤到夏敏家来找她,好像没事一样。夏敏却觉得心中不安,把大旺打发出去,叫彩凤到里屋去坐,又不知说什么话好。彩凤倒很坦然,笑着说:“白天的事,你看见了?”
夏敏点点头。
彩凤说:“其实我也没想要瞒你,我们是好姐妹,有什么事不能说呢?”她把她和朱克祥的事从头到尾讲给夏敏听。她说,她和朱克祥第一次就是在工具间里,事后朱克祥给了她二十块钱。后来也常给她钱,有时十块,有时二十块,名义上都说是借给她的。她还为他打过一次胎。今天下雨,他跟她约好到她家里来的,说总在外面胡乱找地方,没有尽过兴,要好好玩一回。她一早就叫丈夫元庆带着孩子到茶棚去打牌,让老奶奶守在门口——“毛驴窝”的人还是农村习惯,家里有人,白天是不兴关门的。谁知老奶奶竟睡着了,恰巧被更敏撞见。
夏敏惊问道:“这事元庆也知道?”
彩凤撇撇嘴说:“他咋不知道?我跟他明说了,他自己腰有毛病,干不了活,没有姓朱的给的那些钱,光靠我每月二十几块钱,一家四口人,怎么过日子?你以为我喜欢那姓朱的?
一脸大麻子,满嘴烟臭味。我就是再骚,也不会找他呀,我还不是冲着他的钱!”
夏敏问:“他哪来那么多钱?他每月的工资也就是七八十块钱,还要养老婆儿女—大家子人呢。”
彩凤说:“谁知道呢,反正他有钱。他搞的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两个。
他找我找得多些,大概是我这脸蛋长得还不算丑吧。我看得出来,他也在打你的主意,他肯把你安排在工具间,就没安好心。不过那时你怀着孕,也只有在那里做最合适。你跟我说实话,他把你勾上没有?”
夏敏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是来找过我几次,说些怪话,问我缺不缺钱用,还动手动脚的。我没理他。”
彩凤说:“我想也是。他要是把你勾上了,也不会老来找我了。唉,还是你好,大旺虽说憨些,可是肯下力干活,不像元庆那死鬼,中看不中用。”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临走时,彩凤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的,也用不着我嘱咐。”
夏敏说:“你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一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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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本色 17、不该看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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