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妥协”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呢?它与你每一天的生活有直接的关系吗?抑或只是一个存在于字典当中的神秘单词呢?也许你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单词,但是现在必须了解它的含义,因为它会在你的青春期里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妥协”这个词是指一种从众的意愿(愿望),即“渴望与周围的人一样”———做他们都做的事;说他们都说的话;思考他们都思考的问题;穿他们都穿的衣服。一个妥协的人
害怕与众不同,他要求自己的言谈举止、思考问题的方式均要与大多数人一致,他强烈地感到自己必须与别人相同。妥协就意味着接受当今时代被人推崇的、居主导地位的思想意识、风尚、举手投足的姿势(包括走路和讲话的姿态)等等。在我们的社会里,存在着一股极大的压力,逼迫着我们向大众所认同的标准妥协。
岗前培训的哀歌
事实上,“妥协”的问题并非只存在于青少年中间,我在下面所举的例子将告诉读者妥协是如何发生在成年人身上的。
当我刚刚进入洛杉矶儿童医院工作的时候,院方要求我务必参加岗前培训。所谓的岗前培训就是每一位到医院就职的新员工在开始工作之前所接受的集体训练。雇主试图借着这样的培训来帮助新员工熟悉工作环境和所在的岗位。尽管院方的用意是好的,然而不幸的是,这些岗前培训却是十分的乏味———似乎培训主管故意将培训设计得如此无聊!主讲人没完没了地介绍该院的医疗保险制度、退休金制度、正确使用电话的方法,以及一些类似的单调、乏味的话题。由于事先就风闻训练的枯燥,我在参加医院的岗前培训之前就担心如何才能忍受培训的煎熬。
虽然如此,我还是在当天早上9点准时到达培训地点。那天共有12位新员工接受培训,我恰巧又是其中惟一的一位男士,其余11位女孩子看起来都很年轻,我猜测她们即将踏上的岗位一定是秘书,或者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而且她们很可能都是刚刚踏入社会。那天培训的气氛十分“冰冷”,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大。换句话说,这些女孩子们彼此都很陌生,而且个个都很紧张和胆怯。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安安静静地走进来,轻轻地围坐在一个马蹄型大会议桌的旁边。她们都不说话,除非有人主动向她们提出问题,如果哪一个年轻的女士需要讲话,就会把头低下,并且用一只手遮住嘴巴,深怕其他人听见。
咖啡带来的希望
我能够看出可以使所有受训者(我们这12个人)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保持清醒的有效方法就是培训主管向我们提供大量的咖啡———这也是当时我们惟一的希望!果然,在墙角的桌子上一个硕大的咖啡壶正在咕噜咕噜地发出过滤的声音,然而,没有人提及咖啡。于是我只得假设:咖啡壶可能在几分钟以前才刚刚插上电源,现在咖啡一定还没煮好。但是,很明显,房间里的11个女孩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咖啡壶上面了,因为只要咖啡壶发出咕噜声,她们就会转过头看看咖啡壶。此外,桌子上还摆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油炸圈饼,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些美食。
负责培训我们的女讲员走上主席台,开始长篇大论的演说。她的声音单调又干涩,单单第一主题就列出了42个小标题。她讲了一个多小时,其间仍旧没有人提到咖啡。听众席上的女孩子们不停地打哈欠、昏昏欲睡,用胳膊肘支着头,眼睛不时地瞟着墙角的咖啡壶。
终于,在一个冗长的介绍之后,主管发话说:“好了!现在大家休息一下,去喝杯咖啡。”不过,她并不打算让这11位女士同时到咖啡桌前取咖啡,她认为自己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她转向坐在桌子尽头的那个女孩,说道:“你想不想喝杯咖啡呢?”
然而,这个年轻的女士偏偏非常害羞,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愿意首先去取咖啡。很明显,她知道在其他10个女孩之前取咖啡很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比方说,她可能会在取咖啡的路上跌倒,或许咖啡壶的塞子会陷在壶口而难以被拔下来,或者手会被热咖啡烫伤。当她环顾整个房间,考虑接受取咖啡邀请的危险性的时候,我留心观察了她的神情,几秒钟后,她垂下眼帘,说:“不,谢谢!我还不想喝咖啡。”
我知道她其实很想喝一杯咖啡,她只不过打算等到其余的人都走到休息桌旁边的时候,在无需“冒险”的情形之下悄悄地拿一杯咖啡。这样,她的自我就被好好地保护起来,不致受到任何伤害。我觉得她很有趣,就坐在桌子对面静静地打量着她。
与咖啡有关的恐慌
于是,那位女主管问下一个女孩:“好吧!你怎么样?想不想喝杯咖啡呢?”
你一定会猜到,让第一个女孩感到窘迫的“危险”也“威胁”着第二个女孩,更严重的是,她还面临一个新的困难,第一个女孩仿佛已经代表其他的人表达了一个意思:“今天我们不打算喝咖啡”。虽然表面上她只代表一张“选票”,但似乎是全体一致同意了她的意见。第二个女孩所要承受的压力仍然太大了,于是她也只得说:“不,谢谢!”第二张选票又宣布作废了!
紧接着,女主管向第三个女孩发出邀请:“你是否想喝杯咖啡?”
“不,谢谢!” 第三个女孩说道。
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在座的新员工所面对的压力越来越大。很显然,没有一个人会主动喝杯咖啡或吃油炸圈饼。更令我惊讶的是,其他的女孩子都拒绝一次一人(即单独)去取咖啡和点心。当女主管邀请她们时,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不,谢谢!”当女主管最终问到我时,我回答说:“我想喝一杯咖啡。”
你猜一猜,当我起身走过去倒咖啡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场面?那11个女孩一个个紧跟着我来到休息桌旁边。我微微偏转我的头,窥视到她们尾随着我。作为一个男士(我一向以绅士自居),我理当让“女士优先”,于是,我退了一步。我足足等待了15分钟,才有机会倒一杯咖啡!
这样的场面是否令人大吃一惊?人与人之间竟会如此地彼此“恐惧”!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即便是倒咖啡这类不足挂齿的小事,若是不能被周遭的人所接纳,我们也会犹犹豫豫,不敢采取行动。我们害怕被别人取笑、嘲弄,也担心自己会在众人面前犯错误,出洋相。如果我们意识到集体中的其他人不希望我们做某件事,即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们也会感到惧怕。所以,我们总是千方百计地降低被他人讥笑的几率。然而,这种想法限制了我们的行为,结果导致我们常常不敢去做那些既安全事实上又不会(让我们)被人奚落的事情。
喇叭裤引起的恐惧
对于有些人来讲,妥协的压力非常之大,以至于只要自己在某个方面与多数人不同,就会心中感到极其不安。比如,如果曾经流行喇叭裤,那么,那些没赶上时髦、还穿着窄筒裤的男孩子就遭殃了!而如果一个女孩子口齿不清或者走路的姿势惹人发笑,她就随时可能遭遇被人耻笑的厄运。如果福特车或雪弗兰车在高中生中间十分风靡,那么那些高中生们最好别买普利茅斯车,因为任何人胆敢这样做,就是对全体高中学生的侮辱!正如你所看到的,任何一点背离群体行为模式的举动,违反了大多数人所宣布的“行为”准则的革新都被看成是失礼。群体会在这类反叛者身后指指点点,毫不留情地指责他们,叫他们如坐针毡,心中很不痛快。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种妥协的压力会在一个人的青春期登峰造极。这就是为什么青少年总是会成群结队地行动,他们就像羊群,总是集体行动。
卡片游戏
一组医生曾经决定进行一项实验,其意图是研究群体的压力是通过那些途径来影响年轻人的。他们邀请了10个青少年来到一个房间,并告诉这些青少年,将测测他们的“感知力”,这样就可以了解每一个被试者从自己的座位上能够“看”房间前端物品的清晰程度。
事实上,这10个青少年所坐的地方非常靠近房间的前方,因而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楚房间前方的物品,而医生们真正想研究的并非是被试者的视力,而是群体压力对每个被试者所造成的影响。
医生对大家说:“我们将在房间的前端举起一些卡片,每张卡片上都画有三条长短不同的直线,三条直线分别以A、B、C三个字母作为代表。在有些卡片上直线A是最长的,有些B是最长的,有些C是最长的。这里共有几十张卡片,而其上面直线的长度参差不齐,每举起一张卡片,我们就会用手指着A、B、C三条线,当我们指到最长的那条直线时,请举手,这样就说明你判断出这条线比别的线长。”他们重复讲解游戏规则,在保证每个被试者都了解了之后,便举起第一张卡片,并用手指指向最上方的那条直线。
游戏的目的
事实上,医生已经事先告知这10位青少年中的9个人,让他们故意选择次长的直线,称之为最长的。而只有一个被试者是完全“蒙在鼓里”的。换句话说,医生事先已在私下里告诉9个被试者他们要统一做出错误的选择。
于是,医生举起第一张卡片,指向A直线,而A直线显然比B线短,这时,那9位被试十分合作地举起手来,而接受研究的那一个被试者则用怀疑的眼神环顾四周,很显然,B直线是最长的,然而为什么其他的九个人都认为A直线是最长呢?游戏结束之后,他承认当时他的想法是:“刚才医生在讲解游戏规则的时候我一定没有听清楚,可能我错过了最重要的几点原则。现在,我最好像其他人那样,举起手,免得大家会取笑我。”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随着其他被试一起举起了手。
接着,医生重申了游戏规则:“请大家注意,要选择最长的直线,当我们指向最长的直线的时候,请你举起手来。”
再没有比这更简单明了的解释了!医生说完之后,又举起了第二张卡片。那9个被试再次一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选择了第二长的直线。面对这样的困境,那个已经被搞糊涂了的青少年(被试者)变得更紧张了,最后还是跟着大家一起举手。虽然,他明知别人做出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着犯错误。
这个青少年的反应并不算是异常。事实上,在接受测验的年轻人当中,有75%的人作出和他相同的反应,他们一次次地承认一条短的直线比一条长的直线长。他们都没有勇气说:“其余的被试的判断是错误的。我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认为他们都搞错了。”在一个集体中的大多数人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或者犯了一个很明显的错误)的情形下,只有少数人———25%的人———有勇气站起来反对大多数人的意见。这就是群体的压力对一个缺乏主见的人所造成的影响。
朋友的力量
从这项研究中,另一项有趣的事实被揭示出来。在9个故意做出错误判断的青少年被试当中,只要有一个人选出正确的答案,那位被研究的被试敢于承认正确判断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也就是说,当你心中的想法与集体中的大多数人向左的时候,这时只要有一位朋友能够站出来支持你做的决定,你就会有更大的勇气去来承认自己的决定并付诸实践。相反,如果
你只是孤军奋战,那就很难坚持自己的观点。
现在又有一个有趣的问题被提了出来。为什么在青少年时期,社会压力(群体压力)会如此地大呢?为什么我们如此地害怕被集体中的伙伴们拒绝和孤立呢?为什么我们很难不去做同龄伙伴让我们去做的事情呢?为什么我们不能独立一点呢?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回到前面所提到的“自卑感”的问题。
当你感到自己毫无价值,同时又极其愚蠢的时候———也就是正是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你会更加害怕被朋友们的嘲笑与拒绝,面对别人的嘲笑,也会变得特别敏感,自然没有勇气在言谈举止方面与众不同。你认为自己的问题看起来已经相当糟糕,根本不敢再逆群体的意愿行事,让事态变得更坏。于是,别人说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你就穿什么样的衣服;别人告诉你应当如何说话,你就如何说话。你没有自己的想法,群体的意志成了你的意志。你不敢举起手来,站起来陈述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也不敢表达自己的观点。你的最大希望就是尽可能地让你的一言一行不引起别人的非议,这一切行为产生的根源只有一个———自卑感。
歌手兼演员迪安·马丁(Dean Martin)曾经说过:“如果有人不知道‘惧怕’为何物,那么,他(她)一定是个经常挨打的蠢瓜。”不过,研究过上面的那个案例之后,我们知道,人们并非由于怕挨打才感到害怕,而是害怕被群体拒绝———害怕以后大家“不带自己玩”,怕自己不能被邀请参加聚会……害怕别人不喜欢自己……害怕失败。
少年唱诗班
如果你想证实青少年存在“妥协”的心理,那么,你只需留心观察一下你身边的伙伴。下一次当少年唱诗班到你所在的教会或者学校献诗的时候,留意观察唱诗班里的成员,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会梳同样的发型!假若时下正流行自然的长发(即没有烫过的长发),那么,你会注意到每个女孩子的长发都会直直地垂到她们的肩膀上,几乎无一人例外,没有哪一个女孩子有勇气将头发烫起来。相反,如果时下流行卷发、马尾式长发或全部往后梳的发型,所有的女孩子的头式也将是千篇一律的,很显然,她们下了一番功夫,让自己与朋友们一模一样。
有个少年唱诗班曾经在美国迈阿密的一个音乐会上演唱了一首充满感情的诗歌,歌名是“争战的圣诗”,每当诗班唱到“荣耀,荣耀,哈利路亚!上帝的真理在行进!”下边的听众由于被上帝的话语所激励而激动不已。这个唱诗班由60名青少年组成,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唱诗。当演唱者和观众都沉浸在这美好的乐曲中的时候,前排有个女孩子太投入、太激动了,以致于晕倒在台上了。唱诗班的指挥看到她倒下了,但是,为了不破坏全体的表演,就继续指挥演出。两旁有几个成年人赶紧跑上台去,围在女孩的身边,帮助她恢复知觉。然而,当第一个女孩晕倒的时候,“我也可能晕倒”的意念就植入其余59个敏感的孩子的脑海中了。
大约6秒钟之后,唱诗班中的另一个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接着,整个人便站立不住,瞬时间,从最后一排消失了。此时“昏倒”一词对其余唱诗班的成员的暗示就更为强烈了。每一位唱诗班的成员都在心中思忖:“下一个昏倒的人会不会就是我?我真的感到晕眩啊!”
果不其然,第三个人砰然倒在主席台的地上。紧接着,仿佛野火在草丛中蔓延一般,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人接连倒下……待到献诗接近尾声(“上帝的真理在行进”)的时候,一共有20个青少年仰面朝天躺在台上!妥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妥协的压力
同伴(一群同龄的孩子)的言行、好恶能够对一个青少年产生极大的压力,有时,甚至可以让这个青少年做出荒谬的事情。电视广告对成年人的影响就是他们应当打扮得一模一样,比方说,“油光可鉴的头发已经过时了!”这一类的广告语就是在告诉大家:现在早已没人用头油了,如果你还像自己在五六十年代那样,往头上抹头油,那你就是土老冒。
老年人常常由于自己上了年纪而被弄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这不是很荒唐吗?全世界共有50多亿人,每一个人都要变老,面对衰老的问题,无一例外!(当你有一天真地停止变老,那可就有麻烦了!)
然而,成年人却常常因为自己正常的衰老迹象而感到自卑。这种巨大的压力迫使我们进入一个相同的模式,我们似乎不再是人,而变成了机器人。
思考这些问题
现在我们一起来思考几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当人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妥协”的问题立刻变得如此重要呢?你知道为什么同龄人的压力可能会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危险因素吗?你是否试图寻找一些办法让自己晚一些陷在麻烦当中?“妥协”的压力目前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呢?它如何拦阻你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它又是如何影响你的生活的呢?
“妥协”的危险性就是在于它能让一个人去做违背自己良心和做人原则的事情,在你缺乏勇气去做与众人看法相左的决定的时候,妥协的危险性就暴露得淋漓尽致了。
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假设你正和4个年轻人一同坐在一辆汽车里,而你们的年龄都在16岁左右。你们在夜里开
着车四处找乐。前座负责开车的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小药丸。他倒出一颗药丸,放到嘴里,然后把瓶子传给坐在他旁边、靠近车门的那个年轻人。那个人显得十分兴奋,笑着从瓶子里倒出了一颗药丸,然后把药瓶递给后座的人,你是最后一个接到药瓶的人,这时你的四位朋友都已经吃了瓶中的药丸。
当你接到药瓶的时候,你会说些什么呢?你知道那些药丸就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毒品。你不想吞吃毒品,可是也不想让朋友们笑你胆子小。就在你犹豫不绝的时刻,坐在你身边的年轻人笑着说:“胆小鬼!怎么了?你害怕了?喂,你们看,车后坐着个乖宝宝!他怕他老爸会发现他吸毒。没曾想过我们的大英雄竟然是个胆小鬼!算了吧,娃娃脸,试试看,感觉好极了,你一定会喜欢上它的!”
你的手微微一颤,掌心也湿透了。其他的几个年轻人开始捉弄你,因为他们一心想拉你下水,让你像他们那样吸毒。这时你所承受的压力实在是相当大的。你的心咚咚直响,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自己很笨。有一个想法闪入你的脑海:或许我应该试一试,尝一尝其中的滋味,我只吃这一次,不会对身体有多大伤害。于是你让步了,倒出一颗药丸,放到嘴里。你顿时感到一身的轻松,能够再次成为他们中的一分子真是好极了。
下一次再有人把毒品递给你的时候,由于你以前有过吸毒的经历,于是你就很“潇洒”地接受毒品。渐渐地你会上瘾,很快就会严重地依赖毒品,而这一切都是第一次妥协的结果。我们就可以知道:在我们的国家,每天都有青少年在吸食毒品,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因此而身体倍受摧残,最终丧失生命。人的身体是极其脆弱的,很容易被伤害,而一旦受到伤害,这人的余生只能在痛苦中度过。有的年轻人为了贪图一时的快乐,过度吸食毒品———哪怕只是尝试着过量使用毒品,导致突然死亡。
我最近辅导了一位年约13岁的女孩子,她每天都要吸食毒品,毒品严重地摧残了她的身体,以致于医生说她一生都没有机会恢复健康。这个女孩子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自己年轻的生命,难道不令人惋惜吗?这也是她人生中的羞耻!这女孩本可以像其他的年轻人一样有美好的人生,不幸的是,当有人第一次递给她毒品的时候,她没有勇气回绝说:“我只有这么一个身体,我只活这一遭,为什么要毁我自己呢?”
除了吸食毒品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不良行为可以归咎于妥协的压力。为什么你会认为青少年嗜酒和酒精中毒是很严重的问题呢?为什么年轻人明明都知道,科学证明尼古丁会缩短生命、污染肺部、增加患肺癌的几率,却还是要继续抽烟呢?为什么青少年会拿起第一根烟,让肮脏的烟气进入自己那原本健康的肺部呢?通常是因为有一个“好朋友”把烟递给那个从来没抽过烟的青少年,说:“你要不要吸一口?”于是很不幸的事发生了,这些从未抽过烟的人不能鼓起勇气说:“我绝不吸烟!”
做领袖的勇气
在你和朋友的关系面对危机以前,思考下面几点事实对将你大有裨益。你应当认识到:事实上他们和你一样感受着来自伙伴的压力。他们也是因为害怕与众不同,才接受吸食毒品、抽烟、喝酒等恶习的诱惑,他们心中和你一样充满了矛盾。他们担心若是拒绝与朋友们同流合污,那么,下一次那位家中有车的朋友再想找人一起外出兜风的时候,就不会将他们列入考虑范围之内了,因为他们太不入流了。于是只能像水母那样,随波逐流,做些荒唐的事。
然而,你如果能够在感受到极大的压力的时候,仍然十足的自信,那你真的很了不起,你的生活乃至命运都将发生变化了。你可以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想去做那些疯狂的事就毫无顾忌地做吧!不过,我觉得那是很愚蠢的行为。”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孩子气,还表明在大多数人做出错误选择的时候,你有勇气坚持己见。
我还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大多数的青少年会由衷地敬佩那些在遭人嘲弄的情形之下,仍然有勇气坚持自己的观点,明辨是非的同龄人。而有这些性格和人格优点的青少年往往能够成为集体中的一个领导者,因为他十分自信,坚持正确的理念,不像其他的人那样自卑和软弱。
此外,他们的影响力很大,可以影响一些青少年,因为这些青少年正在寻找一位能够增强他们自信心的朋友(还记得上文提到过的那个卡片游戏的故事吗?)。别人可能由于他们的勇气而备受激励,就勇敢坚持正确的观点,不再被群体中其他人或大多数人的意见所左右。
残障的痛苦
“妥协”的压力并不仅仅对那些吸食毒品或抽烟、喝酒的年轻人有害,而且更会深深地伤害那些有残障的青少年。比方说,在我担任辅导工作的那所高中里,就有一位双目失明的女孩子,她无法接受自己与众不同的事实———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用自己的双眼来欣赏世界。她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否认自己是个“盲人”。她拒绝接受特护教师的帮助———这位教师是受雇来帮助她的。这个女孩既不做老师让她完成的功课,也不和老师交流,甚至企图走路时不使用她的那把白色的拐杖或牵一条导盲犬。她在学校走路的时候总是昂首挺胸,仿佛看得见前面的道路。有一天,我看到她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走去,我想上前拦住她,可没等我来得及到她的跟前,她已经撞到一根柱子上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拒绝接纳自己残疾的现实,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与“正常”的学生不同这个事实,结果,自己备受自卑感的折磨。
我也见过失聪的孩子拒绝戴助听器,而助听器恰恰能帮助他们听清老师课堂上讲授的内容。有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仅仅由于他觉得“戴那玩儿显得很傻”,就执意拒绝戴助听器。虽然在不戴助听器的情况下,他几乎无法听见老师的讲话声音,但他还是一出家门就摘下助听器。
我认识一个4岁的小男孩,他在自己家里丢掉了眼镜,他的父母找遍了家中的每一个角落
,但还是没找到,那个小朋友似乎也不知道眼镜到底在哪儿。最后,他才招出事实的“真相”:“妈咪,我有件事得告诉你。”他的妈妈问他:“什么事?”他回答说:“我能帮你找到那副眼镜。”
他把妈妈领到后院,从地洞里挖出了那副眼镜!仅仅因为这副眼镜让他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这个4岁的小男孩把自己的眼镜埋在土里。那些有一点残障或者不足的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就是这般的不快乐。他们需要全社会的人们给予他们更多的理解与爱。
一个叫“吉普车挡泥板”的小男孩
小时候我常常不能替那些与众不同的小孩儿着想。事实上,在我的孩提时代,我很刻薄,不知道应当如何宽厚地对待别人。我9岁的时候,有一位名叫弗瑞德的小男孩来到我们教会。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作为我们这个团体新成员,弗瑞德可能会局促不安,因为我自己当时认识班上每一个人,并且与很多人都很熟。弗瑞德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眼睛直盯着地板。上午上课的时候,我发现弗瑞德的耳朵非常奇特,呈半圆状,就像“括号”。我当时觉得他的耳朵很像吉普车车轮上的挡泥板。你见过吉普车车轮上的挡泥板吗?我总觉得吉普车车轮上的挡泥板与弗瑞德的耳朵很相像。
接着我做了一件很不友善,或者说残忍的事。我告诉班上每一个人,弗瑞德长了双“吉普车挡泥板式的耳朵”,他们觉得好笑极了,于是开始嘲笑他,叫他“吉普车挡泥板”。弗瑞德看起来似乎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些玩笑。他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因为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事实上他正被深深地伤害着。突然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哭着冲出门去。自从那次离开教会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教会。我并不怪他,因为我们对他太过份了,我敢说当时上帝非常不喜欢我的行径。
然而,你知道吗?当时我丝毫不了解弗瑞德的感受。不管你是否相信,当时我确实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我没有想到那个玩笑令他感到如此难堪,所以当他冲出门外时,我愣住了。我记得在他跑出去以后,我就一直在纳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总之,我真希望我对他没这么坏。
为什么当时我会对弗瑞德如此残酷呢?因为从来没有人提醒我,别人也会和我一样害怕被人捉弄。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不喜欢被别人嘲笑。或许我的那些老师们早就应该教导我尊重别人的感受,保护他人的感情。
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我想让你们这些青少年知道别人有和你相同的感受。当他们被嘲笑的时候,同样会哽咽,孤单寂寞的时候,也同样会哭泣。你没有权力伤害他们,尤其是那些身体有残疾或是外貌异常的人。假如有人长了个大鼻子,他自己早就知道,你就不要谈论他的鼻子了 。假如有人太高、太矮,或者太胖、太瘦,你不要取笑他或给他取绰号。他已经够敏感了,麻烦也已经够多了,你就不要再让众人注意他的身体特征了。
每天必戴的手套
几年前,有位老师来找我帮她解谜。当时她在教一个名叫杰夫,正在读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她注意到杰夫每天都戴着厚厚的皮手套来上学。他很少摘掉手套,即使是在最炎热的夏天。很明显,他带手套并非为了取暖。老师当然要让杰夫一进教室就摘下手套,因为戴着厚厚的手套根本无法握住铅笔写字。但只要一到休息或午餐时间,杰夫立即将手套戴上。
这位老师无法理解杰夫这样做的动机,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戴手套呢?那副手套既不新也不值钱,反而又破又脏。在我和她谈论杰夫问题的过程中,她无意中提到杰夫是班上惟一的黑人孩子。我突然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就像你我一样,杰夫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苦恼。
你想想看,杰夫穿着长袖衬衫、长裤、鞋子、袜子,暴露在外的、自己能看得见皮肤只有手。只要戴上手套,他就看不见自己黑色的手了!黑皮肤并没有使他感到自卑,但是却让他觉得与众不同,因为他是班上惟一的有色人种。他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感到尴尬,并且尽力去掩饰这种差异。
我们需要去理解那些像杰夫一样有自卑感、常常有无所适从之感的人。事实上,我们若能做到爱人如己,就会投入更多的时间与心血,去帮助他人免受痛苦与嘲笑,就像保护我们自己一样。我们也会为他们着想,就好像为自己着想一样。我们会善待那些与我们不同的人、善待班上新来的同学、说话带有口音的外国学生以及那些处于某种尴尬境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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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青春期 第二章 随波逐流,还是坚持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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