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米送她回来后,凯特赶忙冲进屋子里,差点撞上了莫夫人,莫夫人立刻抓住她的手。由于事出突然,再看看这位中年妇人的表情,凯特知道家里出事了。“莫夫人,怎么了?”
“你看到雷夫了吗?”
凯特的心砰砰跳着,“没有。我出去散步的时候,走到教堂那边,杰米发现我。我们谈了很多,现在已经和解了。”这位中年妇人立刻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抱着凯特的脸颊亲吻。“他去工作之前先送我回来,我们没有看到雷夫。他离开多久了?”
“半小时了!雷夫吃早点的时候,发现你们两人都不在,他便开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她担忧的语调触动了凯特,她用手抱着这个女人,相信此刻这位母亲的心情和她一样脆弱。“雷夫答应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才会离开。他是个守信用的人,应该知道有很多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
凯特嘴里这么说,也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实际上,她自己心里也很害怕。昨晚她拒绝了自己丈夫的要求,他会不会因为恼怒,而做出不理性的事事。
更令人担心的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杰米。他一定看到他弟弟的车停在教堂附近。他曾下来查看吗?也许他以为他们之间的不期而遇,是事先计划好的。罪恶感、失望、愤怒会是他现在的心境吗?
凯特不知该相信什么,然而就像莫夫人一样,她假设这会是最坏的情况。到了夜晚,她和他母说一致认为应该报警,寻找雷夫的下落,此时雷夫却出乎意料地回到庄园。
他回来后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公开露面,凯特很庆幸他终究是回来了。她向杰米和他的母亲报告后,便先行去看雷夫。
她冲进卧房,想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却发现他正在宽衣,显然正准备洗澡。
他以一种不可侵犯的表情看着她说:“既然你已决定睡在其它的房间,除非你愿和我同床,否则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雷夫永远不会知道,她是多么愿意屈服。她多么想接受他的提议,即使只有一个星期,甚至只要一晚。“你出去这么久,你母亲为你担心得不得了。”
“而我的妻子却不然?”他的声音尖锐刺耳。
“当然我也很担心,”她承认。此刻他的衣服已脱得差不多了,仅剩下短裤掩盖着极小的部份的臀部,他的胴体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其实你大可不必,”他轻声道:“下午在看过斐瑞兹医生后,就在他诊所外,我遇到一位以前的老相好——或者应该说,她先认出我。”他的嘴角露出近似病态的笑容,凯特看了心都纠结在一起了。“黎伊莎比我想象中还要来得可爱。不仅如此,她还渴望恢复我们从前的……友谊。”他停了一会儿,“除非你能说出我今晚必须待在家的理由,否则我准备让她来陪伴我。”
凯特深深吸了口气道:“雷夫,会和已婚男人交往的女人,是不值得你用心的。这点也许你早就知道。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虽然你有机会,但没有娶她为妻的原因。”
他的眼神呆滞:“你所说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在我和斐瑞兹医生谈过之后,我更确信,你所说的那个人不可能再回复原貌。”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她颓丧地问。
“你离开我的床,就等于做了这个决定。现在,对不起,我另有约会。”
她看见他的手伸向短裤的裤带时,便冲出房间。第一次,她没听到雷夫在后面呼唤她,叫她回来。凯特担心这不是个好预兆。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他们只在擦身而过时招呼一声。每天早上,他一大早就开车出门,直到凯特就寝后他才回来。包括杰米在内,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做了些什么事。
在这段日子里,莫夫人为了不让凯特过于感伤,常常借机和凯特讨论下个礼拜要穿的服饰,以及市场的种种消息。她会召女裁缝师来量身做衣,而凯特也会和她一起去看看,顺便提供一点意见,多少打发了一些空虚时光;凯特不再像先前一样,去罗塔拜诘故友或一个人在庄园里瞎逛。
雷夫的母亲是个易于相处的好伙伴,她坚持不谈及任何不愉快的事。凯特努力和她保持友善的气氛。然而她们都很清楚等事情告一段落,雷夫将离开庄园和这里所有的人,永远离开这个家。凯特刻意不去想这个问题;她无法想象生活中没有雷夫的日子;然而她也尽其所能的,先在心里做好准备。
世代相传的马车已用了好几代了,为了即将举行的丰收庆典,必须从库房拉出来清理一番。凯特看到马上的银片饰物及银制马鞍时,不禁讶异其手工雕琢之精美。马头上红色的饰物点缀着雪白的骏马,气质极其典雅。
后来,凯特知道她和莫夫人将共乘马车,由莫氏家族的主驯马师驾驶。霍夫和杰米也身穿华服,领着队伍前进。紧跟在莫氏家族后面的是黎氏家族的马车及杰瑞兹当地各大家族的车队。来自其它乡镇的人,也都一同参与这次葡萄丰收的庆典。
市集的头一天终于到来。当凯特知道,雷夫无意参与家族盛会,只想和马儿在一起时,她突然有所觉悟:再也不能伪装下去了。
她想,或许杰米会了解她的立场,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和他们共乘马车,好象她有权乘坐莫氏家族的马车似的。
“杰米,我和雷夫的婚姻好似一出闹剧,我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应对?像伊莎,她就很清楚整个事实,也许过去一个星期来雷夫都和她在一起。”
“我哥哥会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来羞辱你,正表示他对你有强烈的情感。我相信这不会持续太久的。他还在试着探讨自己的感受以及你的感受。这就是你现在不能退出的原因。他在试探你的爱。”
“试探你的爱……”几星期之前,班医生也曾经这么说过:“对他而言,你是完全陌生的。”班医生的话仍在耳际。
最后,凯特还是听从了杰米的劝告。午后,路易开车载着她和莫夫人经过杰瑞兹的街道,抵达游行队伍的起点,凯特已没有心情欣赏为庆典而装饰的华丽街景。她所有的表情,只有微笑,点头,打招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在他们头上,红红白白的灯笼,早已挂在电杆上,妆点出嘉年华会的气氛。众人穿着五彩缤纷的衣服,或聚集在店里、或聚集在摊贩前、或在遮阳篷下躲着太阳。路易驱车所经之处,都可听到欢呼声,缺笑之声此起彼落。而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凯特带着沉重的心情,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自己下车。主驯马师则协助莫夫人下车,她穿的是黑色上衣配上红裙子。在离开庄园之前,杰米为他们把衣服的饰花都配好了。莫夫人在肩膀上别了一朵红色的玫瑰;凯特则在耳后插上一朵黄花。雷夫的母亲坚持凯特戴黄色的花,因为这样才和她的发色相配。
凯特知道她灰绿色的眼睛和肤色在全是黑眼睛、黑头发的西班牙人中显得很突出。她不可能不被认出——杰瑞兹各大家族中唯一的外国人,这些大家族都可以远溯至腓立普二世或更早以前的年代。
由于不想和隔壁车队的黎伊莎打照面,凯特跟着莫夫人一起进入莫氏家族的马车里。确定这位中年妇人坐定位后,凯特随后而入。她发现在五十码外,有一个人英姿焕发的坐在马背上,正低着头和人说话。
是雷夫!
他的气势是这么慑人,凯特只能以惊讶的眼光看着他。他穿着灰色的紧身裤,以及衬托出肌肉发达的胸部和粗壮的手臂的贴身黑色皮衣。他高高的坐在马鞍上,黑色的头发有部份被漂亮的灰色扁帽盖住,他斜戴着帽子的样子像古代的墨西哥战士。
他骑了一匹非常出色的马,马身带有黑色的斑点,马辔上红色的饰物一晃一晃的,好象迫不及待地要为他主人庆贺似的。眼前的一切,使凯特发现,雷夫原本就属于这片土地,他属于这种生活,他不能放弃。她不会让他这么做!
突然,他抬起头来,骑着马慢慢向他们的车队走过来。杰米骑在他后面,杰米的装扮和雷夫相似,但凯特只看到雷夫的黑色大眼睛,他也看到她了。他没有向她打招呼,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直盯着她。然后就经过车队。过了一会儿,凯特听到有个女子在喊雷夫的名字,她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了。
“媳妇,别理他!”莫夫人喃喃道。这位中年妇人刚才称呼凯特为媳妇。
凯特的情绪在心中起伏不已,此情此景,怎不令她百感交集?
“以微笑向群众打招呼。你不需要嫉妒任何人或任何事。今天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处于你的地位,尤其是黎伊莎。”
莫夫人伸出手,凯特紧紧地抓着,心中对她婆婆充满无尽的感激。
接着,游行开始,凯特向成百上千的群众微笑并挥手致意。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丈夫,他就骑在杰米的旁边。在街道的转角处,莫氏兄弟所经之处,群众都会因他们的出现而欢呼、鼓掌。
队伍前进时,杰米好几次驱着马上前跟凯特或他母亲谈话,或和他们并肩而行。雷夫只有一次和他们同行,但他一直骑在他母亲的身侧。凯特只有在另一边向群众挥手致意,她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刻意冷落带给她的痛苦。
然而,她却不能完全无动于衷。有一回,她发现雷夫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似乎有一股力量迫使她转向他。她凝神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充满困惑,似乎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她似的,又像是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在她察觉之前,他已驱马赶到杰米那边去了。然而,这只有让凯特觉得自己更孤立、更寂寞,也更令她痛心。她发觉,对雷夫而言,凯特将永远是个陌生人。
待游行队伍过后,音乐和余兴节目随之开始,但凯特找不到雷夫。他好象在人群中消失了。她想,或许他认为自己的家族责任已了,现在该是回去打包行李的时候了。以雷夫的性格看来,他很有可能不告而刖的离开庄园。
莫夫人先向众人告别,嘱咐路易立刻开车载她回家。凯特本想和她一起走,然而,考虑到雷夫的母亲,或许想和即将远行的儿子单独相处而作罢。
凯特知道杰米也和他们一样担心雷夫,然而,此刻他责任在身,不便轻言离开。他坚持凯特和她共舞,凯特也同意了,他一副很得意的模样,仿佛一切胸有成竹似的。
过了一会儿,迪哥出现了,也想和凯特跳支舞,杰米已转到利亚那里和她共舞。
“女土,我可以说你今天下午看起来很漂亮吗?你的先生是个幸运的男人。”
“迪哥,我希望他也这么认为。”凯特情不自禁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信得过的人。
“既然你想查明真相,我可以告诉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我的太太说几句话,”一个深沉而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凯特旋即转过身来,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雷夫竟然还在这里,而不是在回庄园的路上。他严肃的表情使她觉得似乎有种不祥的预兆。迪哥也感到气氛不对,面无表情的向雷夫点个头后便告退。
杰米仍和利亚在人群中共舞,雷夫用手臂揽着凯特的腰,紧紧地搂着她,带她走向后面的小路,他的车就停在那里。他先礼貌性的帮她上车后,便回到自己的驾驶座。
“你要离开瑞兹了,是不是?”她声音颤抖着,好象她已走到人生终点。她曾经告诉自己,事情来临时不要有任何失态的言行,然而,面对自己婚姻失败的残酷事实,实在无法保持镇定。她觉得自己就要濒临崩溃,“既然你的事情办完了,何不直接离开这里,让我继续和他们一同庆贺?”
雷夫的帽缘阻断了凯特探索他眼神的视线。“因为,在曲终人散之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讨论,我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在旁边。”他激活引擎,开向远离城镇的车潮中。
“你或许已经知道,我打算继续留在庄园,并回到罗塔继续从事教职。你母亲和我已成为好朋友。这是她的意思,杰米也同意了,所以我已决定留下。”
她吸了口气继续这:“雷夫,我是你的妻子,而且我想继续维持和你的婚姻关系。教会是不赞成离婚的,但如果你真急着解脱这层关系,如果你想娶伊莎,你将会留下污名。据我了解,离婚程序在贵国要花很长的时间,到时候你有得等。”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念头,认为我想娶伊莎,”他笑道:“不用你告诉我,我很早就可以这么做了。”离开游行队伍的路线后,人车也逐渐稀少,他们直驶向庄园。
搀杂着嫉妒和伤痛,她咆哮道:“难道她和你私奔不成?这就是你在游行时一直陪着她的原因?向杰瑞兹宣告你宁可要她作伴,也不要自己的老婆吗?”
车子的速度愈来愈快。“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自己的妻子拒绝和我同床。亲爱的,这是婚约的一部并。”
“你知道我为何拒绝吗?”
“你是说,你现在愿意履行结婚义务了?”
她的身体发抖着。“如果你要走,这仍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如果我不走呢?”
“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即使你和我同床,我也知道那不是出于爱。有一天,你对我感到厌倦时,就会去找伊莎,谁知道你还会去找哪些女人?”
他不搭腔,两人默默不语的开了好长一段路。最后,经过大门驶入宅院,他又开口说话了:“如果我对你忠实呢?”他以好奇的口吻问。
“你认为这个承诺能持续多久?”
“也许比你所想的还要久。”
“你这么说,只是想欺骗我的感情罢了。”眼泪沾湿了她的眼睛;她隐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最后还是控制不住,“雷夫,面对事实吧。你在一家陌生的医院病房里醒来时,就完全变了样。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认识,对你来说,你的亲友统统是陌生人。而你……你所娶的”她擦干眼泪,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我……我刚才说要留在这里并不是真的,那只是气话。班医生曾警告过我,使你丧失记忆的那次意外事件,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只是,在此之前,我还不肯面对这个事实而已。”她撇开头:“只要你把离婚证书准备好,我签了字,就马上离开西班牙。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明天就走。”
奇迹似的,她的长礼服并没有因快步起身,而被车门夹住。她头也不回地跑回庄园,向通往客厅的楼梯奔去。
她应该让他如愿。如此,至少在未来空虚的岁月里,她也能拥有一个甜蜜的回忆,陪伴她度过余生。
她脱下了外套和高跟鞋,现在她只想换一套适于散步的衣服,尽早逃离这个庄园。
她正要脱下衬裙时,听到有人开门。她看了看,发现雷夫已进入房间,她惊呼一声,他换掉了庆典的服饰,穿上了睡袍。
她看着那一双黑眼睛,发现眼中闪现出事后未曾有过的神彩。一股想上前去拥抱他的冲动向她袭卷而来,然而她只停在原地不动。
“雷夫……”她用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最好马上离开。”
他继续向她逼近,“我正要做手术康复后早该做的事。我想和你做爱。”
她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背部项着梳妆抬。“这……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在她手臂上抚摸,她痛苦地呻吟叫着。他把她拉近身边,所传递的触感终于冲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她长久以来一直需要他,她再也压抑不住,就像久旱的土地需要雨水滋润一般。
此刻,他的行为很像意外发生前的雷夫;她觉得很困惑。“发生了什么事?”她喃喃低语,因为他正吻着她的脸颊,无法和他正面相对。“你……你好象变了。”
“凯特!”他满怀情意地呼唤她的名宇,这种感受也是她这几周来,经历种种伤痛后,渴望已久的呼声。“先前,你在马车里,我看见你金黄色的秀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时,我便想带你一起离开。我在想,我怎等得了那么久,才能和你单独回家。”
“雷夫——”
她两手按在他的胸前,两眼和他目光交会。她一直盯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她看到了令她振奋不已的熟悉表情,热情和爱意再次浮现在他脸上。
“你的记忆——”她以难以置信的口吻问:“你恢复记忆了?”
剎那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呻吟一声,把她抱在怀里,将头埋进她的秀发里。
她不禁喜极而泣,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互相拥抱,凯特还在回想刚才奇迹般的情景。
“小亲亲!”他热情地轻声唤着,疯狂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脸上。当他们目光再次交会时,她发现他的双眼和她一样盈满泪水。她用手指轻抚着他的头发,“亲爱的,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在游行的时候,”他回想:“我骑在母亲身旁时,忽然想起以前曾游行过许多次。那些声音、感觉、马匹、杰米、还有这一切……突然都变得很熟悉。正如尹医生所说的,我经历了瞬间的记忆恢复。接着我看见了你。”雷夫的声音变得略带沙哑,他紧紧地吻着她,道尽了他内心的需要和煎熬。
凯特也热情地回吻他。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不曾见过她一般,然而此刻,她却不太了解个中含意。
“我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因为我知道再也不必千里迢迢的去找你。你就在我身旁,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你时所梦想的一样。好象经过一段很长,很艰辛的旅程才回到家似的。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爱你,凯特,即使我记不得你的时候,我仍然爱慕你。只是,我不敢告诉你,深怕自己不能恢复记忆会使我失去你,怕我不再是你从前所爱的那个人。”
“可是雷夫,”她慢慢怃着他的脸轻唤道:“你不知道你丧失记忆时,你的人并没有变吗?你从前是,将来也是我的终身伴侣。如果有任何事……”她屏着气说道:“我怕我对你的爱会令你消受不起。”
“让我消受不起……你是说像现在这样?”他比刚才抱得更紧,并把她转过来平躺在他身上,她觉得这回他是真的迫切需要她。“莫太太,当你离开我的床时,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只差没做出令你不可原谅的事来。”
“我要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她轻声说道:“我期待过我们未来共同生活的日子。雷夫,我是你的妻子。不论好坏,我都不会离开你。”
“凯特——”他从灵魂深处呼唤她的名宇,然后,他们用亲吻表达对彼此的渴望。此时只有爱和被爱,其它全是多余。“我觉得我好象重生一样。”他轻轻说道。
“我也是,”凯特道:“可是雷夫……”她亲吻他的喉结,他的下巴,似乎意犹未尽,“应该立刻告诉杰米和你母亲。现在,他们可能都以为你要、水远离开他们而伤心难过。”
雷夫咯咯地笑,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亲爱的妻子,你若看见我母亲看着我冲上楼时她正忙着筹备我们的结婚典礼呢!”
突然间,他眼中露出祈求的眼神,“你不在乎再说一次我们的誓言吧?在记忆丧失之前的事我已记不得了。”
此时的他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以热吻来代替回答。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以庄严的态度告诉她:“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誓言,否则我们是不可能渡过这么大的考验。没有一个做丈夫的,能得到比妻子的奉献和忠贞更好的誓约。”他边说边吻着她的唇、眼睛、和鼻子,他但仍意犹未尽:“现在,轮到我实现那些誓言,向你展示我们未来生活中最美好的部份。亲爱的,我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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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新娘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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