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是拥有那张俊逸脸孔的人,在最后一刻救她逃离了魔掌。
「常弘表哥……」她失神的喃道。
半晌后,她抱着膝,疲惫得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看着主子拿着面镜子端详了半天,鄂尔忍不住出声问:「贝勒爷,有什么不对吗?」主子一向不喜欢他那张脸,所以平素不爱照镜子,但今儿个他却反常的要他去取来一面镜子,之后便瞪着那镜子一直看着,也不知究竟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绵昱才悠悠开口,「鄂尔,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老吗?」
「老?贝勒爷您今年才不过二十四岁,怎么会老!」
「我知道我自个儿几岁,我是问你我这模样看起来很老吗?」
「不会呀,贝勒爷这模样一点都不老。」鄂尔摇头,有点纳闷主子竟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了。
「那我这模样看起来很丑怪吓人吗?」他再问。
诧异于他竟会这么问,鄂尔吃惊地说:「谁不知贝勒爷那张脸俊媚迷……呃,英姿勃发、神俊威武,哪里丑怪了?」他疑惑的接着问:「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没骗我?」绵昱怀疑属下没说实话。
「属下怎敢骗爷,爷若不信,不妨再问问其他人,相信绝不会有一个人说爷长得丑怪的。」
他实在不懂,贝勒爷为何会这么说?朝野上下谁不知绵昱贝勒生得极俊,就是因为太俊了,所以他总是蓄着一脸落腮胡,掩盖住他那张会勾人的脸孔。
虽然太后不喜欢贝勒爷蓄胡子,但也管不了他,每年只有在太后寿诞时,爷才会将那脸胡须给剃掉,讨太后欢心。
贝勒出生那一年,由于王爷与福晋先后过世,太后怜惜他那么年幼便失去了父母,遂将他带至宫里养大,所以贝勒爷与太后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在所有的皇玄孙里,太后最疼爱贝勒爷。
这次贝勒爷之所以能如愿迎娶董海菱为福晋,除了他用军功来交换外,也是因为有太后出面说情,皇上这才破格答应的,要不然,贝勒爷与福晋两人身份如此不相称,皇上哪肯答应。
「那她为什么这么怕我?」望着镜中的自己,绵昱不解地喃喃自语。
「爷,您说什么?」鄂尔没听清楚,紧接着又吃惊得瞠大眼,「爷,您在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这会儿离太后的寿诞还有好几个月,爷,您为什么会……」
「不是太后寿诞,我就不能这么做吗?」
「呃,不是。」不过爷突然这么做,这真是……太不寻常了。
月娘升上夜幕,万籁俱寂的园子里,响起一道轻微的开门声。
「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了。」
看见推门走进寝楼的男子,侍婢珠儿先是一愣,接着脸红心跳地福身退出去。
绵昱望向端坐在花厅里的女子,她正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一本书卷。
他轻咳了一声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果然抬起了头望过来,眼里先是目露惊艳,接着疑惑地开口,「你是谁?」
他冷哼,「你连自个儿的丈夫都不认得了吗?」
听到他的嗓音,她吃了一惊。「啊,是你可是你怎么会……」他那满脸的胡须全都不见了。
「过来,替我更衣。」瞥她一眼,他走到床边,语带命令。
「……」她踌躇了会,这才慢吞吞的起身。今日她想了一天,上次选秀女时她因装笨而没被选上,这次她打算故技重施,好让夫婿对她没兴趣。
举凡女人皆想求得丈夫的宠爱,但她偏不,只巴不得丈夫有多远就离她多远。
她站起来,举步走过去,才走一步便冷不防地跌了一跤,撞到桌子,接着打翻了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顿时流泄了一地。
她低呼一声,慌慌张张地用衣袖擦拭着湿漉漉的桌子。
绵昱瞥去一眼,不耐烦地出声,「不用擦了,明天再让下人做,先过来替我更衣。」
「可是……我知道了。」望见他一脸不耐,她慢慢地走过去,畏怯地低着头替他解开马褂的扣子,但双手却抖呀抖的抖个不停,解了好半天,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算了,我自个来。」他若有所思地瞥她一眼,三两下就除下马褂,接着再脱去长袍,迳自躺上床就寝。
烛火映照着他那张俊美中带着丝媚意的脸庞,海菱不由得看傻了眼。
她这才发现他肌肤极白,那双狭长的俊眸往上斜挑着,活脱脱是一双会勾人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嫣红的唇瓣。
她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个眉清目朗、唇红齿白、风采夺目的男子,跟昨夜那一脸虬髯的男子联想在一块。
见她还愣愣的杵在那里,他淡淡出声,「还不过来睡了?」
「我、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书。」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这一回他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轻咬了咬唇,徐徐走到榻边,心知今晚无法再像昨夜那样躲过了,她只求速战速决,好让他早点厌倦了她,就不会再想碰她了。
「还杵在那儿干嘛?上床。」绵昱瞥她一眼,淡声命令。
看他躺在床的外侧,似乎没有移动的意思,海菱黛眉微拧,只好越过他,战战兢兢地爬向床的里侧。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一睡在他的身侧,她还是忍不住瑟瑟颤抖。
然而等了须臾,他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斜目瞅他,见他阖着眼,仿佛入睡了。
他叫她上床不是想做那件事吗?
她疑惑地暗忖着,又等了半晌,他还是动也没动,她放松了的轻吐一口气,这才缓缓闭目。
她阖眸不久,绵昱便睁开眼,侧首看见她绷紧了身子,缩在床的内侧。
他阴郁地伸手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庞。他不喜欢自个儿这张过于阴柔俊美的脸孔,但,凡是看过他这张脸的人,哪个不是迭声赞叹,唯独她,面对着这样的他,却依旧畏他如蛇蝎?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看见他进屋,想起昨夜与他同床共枕的情景,坐在桌前看书的海菱忍不住僵直了身。
「咦,贝勒,您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回来?」珠儿有些意外地问。还不到晌午,通常这会儿贝勒爷应该还待在宫里头才对。
「这件朝服腋下的缝线有些裂了,我回来另换一件。」轻睐海菱一眼,绵昱迳自走向内室。
见自家福晋竟端坐在桌前,似是没有起身过去服侍的意思,珠儿连忙朝她使眼色,然而她使了半天,眼睛都使得快抽筋了,福晋仍宛如一尊菩萨似的坐在那儿动也不动,她只得赶紧跟着走进去,代替福晋伺候主子更衣。
换妥衣服,绵昱匆匆再离开寝楼。
珠儿拿着那件破了的朝服出来,皱起一双柳眉说:「福晋,奴婢适才暗示您,请您进去帮贝勒更衣,您看不懂奴婢的意思吗?」伺候福晋这两天,她发现这位福晋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看见贝勒时,总是面露惧意,离他远远的不想亲近他。
海菱沉默不语,瞥见她拿在手里的那件朝服,忽然心生一念,开口说道:「那朝服破了,我来缝吧。」
听见她主动要帮贝勒缝衣,珠儿连忙应道:「好,奴婢这就去拿针线过来。」看来福晋应该只是一时还不习惯这个新身份,而不是讨厌贝勒吧,等再过一阵子应该就能适应了,毕竟以她的身份能嫁给贝勒当嫡福晋,委实是她天大的福气。
接过珠儿递来的针线,海菱低头缝补着那件朝服,珠儿在一旁收拾着屋里,看见她缝补好朝服后,便走过来说:「福晋,把您缝好的朝服交给奴婢吧,奴婢拿下去给洗衣的大婶洗。」
海菱避开了她的手。「这朝服还很干净,用不着再拿去洗了。」她特意支开珠儿,「我有些渴了,你去帮我泡杯茶来。」
「是。」
看珠儿离开后,她走进内室,将朝服挂在衣橱最外面的位置,准备明天让绵昱穿上这件朝服。
翌日,晌午不到,绵昱再度匆匆返回寝楼。
「珠儿,这件朝服是谁缝补的?」一进来,他便沉下脸,指着腋下的裂缝,上头还留着十分拙劣的缝补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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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福晋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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