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同样很好,天气好的时候,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很好,燕怀楚就是这样好天气好心情的人,更何况半个小时前雷振聿刚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此刻人已到了机场,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爱人有约,当然心情很好,更何况是久别后的小聚。
燕怀楚笑容满面地想着晚上与爱人相聚的情景,他的脸上多了一些红云。
正轻轻敲着笔帽想象着幸福晚餐的时候,内线电话传来秘书通报,说是有一位叫亚博森的先生突然来访。
「请他进来。」
按下内线电话的通话键,燕怀楚陷入沉思。
说到亚博森这个人,他从未见过,只从雷振聿的形容里多少有一点了解此人,细细想了一下他这位同为罗家的男人突然来访的目的,燕怀楚不禁扫了一眼愈合良好的手臂。
恐怕是为了罗严吧?
思忖间,门外传来慎重的敲门声,燕怀楚本想直接说声『请进』,想了一下,他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亲自为这位突然来访的『贵客』开门。
秘书见是燕怀楚亲自开门,吃了一惊,倒是受此礼遇的亚博森觉得理所当然。
他轻轻一笑:
「燕先生。」
「请进。」燕怀楚随手关上门,转过身来,向内走去。
绿色的眸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的视线停在燕怀楚办公桌上一个精致的相片架上。
见他的目光停留不动,燕怀楚笑着说:
「那是我和振聿的照片。」
从他的话里,亚博森听出他很幸福。
笑着转身,棕红色的发扬起漂亮的弧形,看着燕怀楚,亚博森露出迷人的优雅笑容。
看着这绚烂的笑容,燕怀楚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凉意。没有出声,等着亚博森先开口,他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情报头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他现在是登堂入室。
「燕先生的手臂恢复的如何了?」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长发洒满了身后的沙发,扫了一眼燕怀楚曾经被切断的手臂,他问,淡淡的语气不像是关切,更像是在陈诉一件事情。
握着曾经断开的地方,燕怀楚坦然道:
「恢复得很好,生活上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能拿过重的东西。」
「是吗?」亚博森笑着点头,冰冷的视线从燕怀楚的手臂移到他的脸上。
漂亮的眉眼,端正的五官,自信的神采;腰很有韧性,屁股也很结实,气质很好,人也很聪明,果然是罗喜欢的类型。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燕怀楚,亚博森冷漠的眼光里存了一份异样,以往的报告虽然很齐全,但是却无法捕捉真人的神韵,上下打量了燕怀楚之后,他眼中光芒深暗起来。
「听振聿说了,多亏了亚博森先生鼎立相助,我才能获救。」燕怀楚笑容依旧,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道谢倒是真的,无论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当时亚博森还是说了他被关的地址。
「那是为了罗。」亚博森直言不讳,扬了一下眉心,他的笑容变得很深。「其实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知道,无论怎样,到最后您还是据实说了。」面对传闻中残酷又虚伪的『暗主』,燕怀楚毫无惧色,他将身体靠向身后办公桌的边缘,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倒是不假。」
『叩叩』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再度传来,打断了亚博森的话,他显得并不在意,倒是燕怀楚抱歉地叹息了一声。
进来的人是燕怀楚的秘书,她端了散发着淡雅清香的茶走了进来,放下后又走了出去。
浅浅抿了一口,复又放下,微微后仰,将身体完全靠在沙发上,亚博森转动着小拇指上的戒指,微微上扬的冷列视线直直看进燕怀楚明亮的眼睛。
「燕先生,我今天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想你已经猜到我来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亚博森开门见山地说。
「亚博森先生是爽快人,那我也就没有转弯抹角的必要了,亚博森先生来是为了罗、雷两家的合作计划,不,确切的说您来应该是为了罗严吧。」燕怀楚深邃而清澈的眼睛与亚博森冷如薄冰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的好看,每当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笑容的时候,他的眼睛仿佛是天上最璀璨的明星,熠熠生辉。
「燕先生……」
「请叫我怀楚。」
「……怀楚……」转瞬即逝的微讶,亚博森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笑着又道:「怀楚,你觉得我的罗如何?」
`「亚博森先生,我怎么可以说朋友的坏话呢?」燕怀楚笑咪咪地说完话,又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哈哈哈哈哈……我很欣赏你的幽默感,怀楚。」亚博森大笑起来。
「我更欣赏亚博森先生的直爽。」
亚博森拍了一下沙发站了起来,他慢慢地向燕怀楚走近,逼人的气势如虹,锋利无比,仿佛靠近的过程是在打磨他准备伤人的刀。
放下手中的杯子,燕怀楚镇静自若,看着近在咫尺的亚博森,他不像在看什么危险的东西,更像是在欣赏一幅优美的人物画。
「怀楚,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这么聪明,又那么漂亮;你充满了诱惑,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就这么把你放在离罗这么近的地方。」
贴近的唇在燕怀楚的耳边轻声道,亚博森悠扬的声音像是在对情人低声喃语。他的发落了一些在燕怀楚的肩上,当他的声音在燕怀楚的耳边响起的时候,燕怀楚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亚博森先生就算不相信燕某,也应该相信罗严吧,或者你更该相信自己?」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烦恼。」亚博森发出低低的叹息。
「这倒是看不出来。」燕怀楚坦言。
「我一直在想是否该直接送你一颗子弹,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下去了?」亚博森微微蹙了一下眉心,他似乎正在思考一件难以一时做出决定的事情。
「我想亚博森先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燕怀楚摇头,和煦的笑容荡漾在嘴角。
「哦?你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认为我不会动你?」
「当然!因为亚博森先生怎么也不想和罗严真正的决裂。」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动了你,罗严绝对不会放过我?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不,我的意思是,没有动我,你也许还有机会,动了我,你会连最后靠近罗严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罗严绝对不允许有人挑衅他的威严,如果你真的对我出手,你算是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挑衅他身为『帝王』,绝对不能触碰的威严。」
「你倒是很了解他。」亚博森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落在手腕上的表,扫了一眼时间,他在心中开始默数。
「都做了三年的朋友了……」燕怀楚发出感叹,他想起第一次与罗严见面的情形,发出轻轻的笑声,「也将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亚博森回味着这两个字的意思,他以一种不明的情绪看着燕怀楚。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敲门声,不等燕怀楚回应,有人说了声『对不起』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亚博森看着大步流星径直走过来的人,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对自己说:「你来的很快,只用了十五分钟而已。」
眼神黯淡了下来,亚博森以更暧昧的姿势靠近了燕怀楚几分。
燕怀楚见来人是罗严,他笑着招呼:
「你来了!」
罗严点了一下头,犀利的目光立即转向亚博森,他在用眼神警告对方。
对于他的警告,亚博森熟视无睹:
「罗,你怎么也来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罗严低沉的声音里隐隐含着怒火。
「没什么,只是来和怀--楚--聊聊而已。」亚博森轻轻撩了一下长发,他的发漾起火一般的光芒。
「罗伊,你少给我装蒜,我说了不许你动怀楚,同样的话别让我一再重复。」
「怀楚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罗伊,你少给我玩文字游戏,我当了你二十几年的哥哥,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哥哥这么了解我,那我是否该感动得恸哭流涕?」
「罗伊,我的耐性有限。」罗严的声音冷得像冰。_]
「罗,你的话尖刻得让我心酸。」
「别装出一副委屈模样,那不起作用,你的强韧就连路边的狗尾巴草都比不上!」
「我可以把这当作是你的赞美吗?」
「没工夫在这和你耍嘴皮子,跟我回去。」
「如果你温柔的要求我跟你回去,我会不加任何附加条件就跟你走,虽然我和怀楚很谈得来。」
冰绿色的眼睛看了一眼笑盈盈的燕怀楚,亚博森转过头,专著的目光停留在罗严五官分明的脸上。
「你……跟我回去!」罗严的脸色铁青,强压住胸口翻腾的怒火,他耐着性子第二次说道。
目不转睛地看了罗严一会,亚博森动也不动,忽然他说:
「走就走吧!」
亚博森干脆的放弃令罗严微讶,直直看进他冰冷的眼睛,罗严想要看出任何端倪。
但,似乎并不成功。
亚博森说完朝燕怀楚看了一眼,转身就走,罗严看着燕怀楚欲言又止,却在见到离开的亚博森骤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转身,就站在那里,罗严知道他在等他,看着那显得有些孤寂的背影,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收回到唇边的话,他朝燕怀楚点了一下头,大步离去。
坐进车里,罗严一言不发,阴沉的脸色足以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抗衡,车窗外迅速滑过的街景在罗严深邃的眼底蒙上一层阴影。
安静地坐着,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
亚博森一直微笑着,专著的目光温柔而多情,他知道罗严有话要说,他安静地等着,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深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带着浓烈的麝香味,有丝丝刚烈之意,却也有淡淡的甜蜜,缓缓地闭上眼睛,亚博森用全身的细胞细细体会这美妙的时刻。
「你顶着一张罗伊‧克尔‧亚博森的脸大摇大摆地走进雷氏大楼,你该想到不出一分钟我就会知道。」罗严突然开口,沉沉的声音打破亚博森的遐想。
「当然想过。」他坦白。
「你这么做是在向我下挑战书?」
「你这么觉得?」亚博森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却随即又骄傲地挺直了身体。
「你逼我这么想。」
「我以为我做的够多,多到你足以明白我的心思。」
「明白又怎样?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
「罗,别这么快就否决你我之间的缘分。」
「这是禁忌!」
「你不讨厌和男人谈恋爱,却以『你我是兄弟』的理由推开我,罗,你当我是白痴吗?如果你认为这是禁忌,你就不应该在接受男人之后再推开我!」
狠狠地把话说完,亚博森不留情面的话令罗严一阵难堪。
「所以你就用这么卑劣的方式试探我的心?」宽敞的车厢内回荡着罗严满是怒火的咆哮声。
「我不是在试探,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话,罗!」
「真心话早在八百年前就告诉你了,你还要听什么真心话?」
「罗,说你爱我,告诉我你爱我!」
「你做梦!」
「告诉我!」亚博森半眯起的眸子透着烈焰,青绿色的焰火正焚烧一切。
慢慢地站起来,倾身向前,结实的手臂将罗严困在手臂与座位之间的空隙里,罗严幽深的眸射出不一样的目光。
慢慢地靠近,危险仿佛逐渐逼近,在亚博森冰冷的眼中,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剑拔弩张的气氛令四周的空气似乎降到零度以下,而喷到脸上的温热呼吸,是这冰冷的四周里唯一有温度的东西。
静得如同身在月球,只听得见沉稳的呼吸,
「告诉我,罗。」
「这么问下去毫无意义,你我之间不可能存在爱情。」维持着一贯的坐姿,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罗严心中猛然升起不好的感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罗,你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又靠近了半分,他的唇几乎贴上罗严的,呼出来的温度有了一点点小小的变化,微微的升了温。
「罗伊,你最近那么容易健忘吗?同样的话需要我一再重复?」伸出手握住一边的手臂,手中稍稍使力,亚博森闻风不动。
罗严暗暗惊讶于他灌注在手臂上的力量。
骤然发力,一拳猛的打上罗严的腹部,猝不及防的袭击是全力一击,完全没有料到亚博森会对他突然出手,罗严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小腹火辣辣的痛,这一拳绝对不轻,罗严白了脸色,费力地转过身子,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向亚博森:
「可恶……你他妈的干什么?你……」
唇被突然堵住,是被那个可恶的罗伊用自己的唇堵上的。这个深沉的吻是该死的痛,和以往的吻都不一样!他妈的,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拿这个吻和以前的做比较?
小腹的痛逐渐隐去,罗严一把抓住亚博森的领子将他推开,狠狠地送上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后,亚博森的脸红肿了起来。
亚博森倒回原来的座位,紧紧抓着罗严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就着被推开的力量,直接把罗严从他座位上拉起,抬高膝盖,凶狠地顶上去。
「呜……」罗严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被膝盖撞上的地方跌回座位,相同的地方再度受到重击,冷汗沿着饱满的额头流入鬓角。
亚博森摸着被赏了一记耳光的脸颊,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看,我一直想象着你被剥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颤抖的样子,我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含在嘴里,亚博森的身影从上方压了下来。
看着他唇间的东西,罗严陡然一惊!
从上方压下的黑影模糊了被汗水打湿的视线,唇上传来滚烫的温度,带着特殊香气的液体滑进唇的缝隙里,一种异样的危机感从胸口开始蔓延,挣扎着身体,剧痛从被袭击的地方传来,强壮的腿压在受创的地方,疼痛不断加剧。
这液体是什么?好特别的味道!
罗严抬腿,强忍住腹部上钻心的疼痛,勉强把亚博森从身上踢下来。
奋力一搏之后,眩晕感袭上头顶,挣扎着想要从宽敞的座位上撑起身体,更强烈的目眩随之而来,全身的力量仿佛被骤然抽空,软弱无力的双手终于支撑不住高大的身体,整个人摔了下来。
咬了一口下唇,血流了出来,努力保持清醒,做出的努力都是徒劳,潺潺的冷汗沿着棱角分明的脸颊而下,干净的衬衣因为被汗水浸湿而贴在身上,一股凉飕飕的寒意沿着背脊攀延而上。
狠狠地又咬了一口受伤的唇,血渗得更多更快,加重的疼痛感终于令罗严找回一些微薄的意识,侧目,艰难地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里他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给我……吃了……什么?」捏紧手指,麻木感从指间开始顺延,很快的,手指、手臂都没感觉了。
「卫青最新研制的药品,我特地请他为你研制的,身为继承人的你,从小就经过各种训练,一般的麻药对你绝对无效,所以我才特意请卫青做了『青灰』给你,亲爱的罗,你看我有多爱你。」
跌进黑暗前,罗严的耳边传来亚博森邪恶又诱惑的声音,低低的倾诉仿佛美妙的音乐,看着终于无法再度动弹的罗严,亚博森的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一片漆黑。
环顾了一下四周,罗严首先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格调高雅的装潢显示了主人的品味不凡,四周以蓝色作基调的整洁空间营造了一个平和舒适又浪漫的房间。
再来,罗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令人瞠目结舌的尺寸就算几个大男人在上面打滚也绰绰有余。
药效似乎还未完全退去,头有些昏沉沉的,动了一下手臂,居然听见一阵铁链的响动声。起先罗严以为是脑袋还未恢复正常运转而造成的错觉,尝试第二番动作之后,铁链的声响更加清晰。深蹙着眉头转过头来,罗严在雪白的床单中间看见了一截铁链,链子的一头牢牢栓在床柱上,另一头则紧紧地捆着他的手腕。
小范围的转动了一下头部,罗严立刻发现四肢被人用铁链结结实实地固定在大床上。
尴尬的处境与暧昧的情景顿时令罗严火冒三丈,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罗严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要把人活剥生吞。
该死的,罗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罗严在心中懊恼自己不该因为与亚博森在一起就放松了警惕心,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才更应该处处小心。
他可以在没有罗家做后盾的情况下,只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就成功坐上地下情报界的第一把交椅,他的手段与头脑绝非常人可以比拟。
只因为他是他看了二十几年的弟弟,只因为他在他身后不断追逐了十几年,他就对本该小心注意的人掉以轻心,让自己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防备了他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掉进了他的圈套,早就该想到他不惜以真面目、明目张胆地走进雷氏的时候,其实他不是为了去见怀楚,也不是为了对怀楚怎样,他在等人,等的人就是自己,看着自己往这个陷阱里跳的时候,他一定在心底洋洋得意吧。
可恶!
我真的是太小看他了!太小看他这个连西西里岛教父都会给上三分面子的『暗主』!
现在唯一就是希望他没有看出我那么快出现在怀楚那里的真正原因就好!
深蹙的眉心拧成『川』字,罗严暗暗叹息了一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不用看,光是那听了二十几年的自信脚步声,就算是在梦中,罗严也知道来人是谁。
轻快的脚步声显示来人愉悦的心情,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脚步声到达床边的时候消失不见,亚博森居高临下地看着罗严,游走的视线在罗严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后停在他愤懑的脸上。
「你醒了!」面对罗严的怒火,亚博森一身轻松。
「你给我耍什么把戏?」罗严吼冷冷地问,很干脆的把他所有的怒火全部堆在亚博森面前。
「罗,你觉得这张床如何?那是我特地为你从法国订做,连夜空运回来的。」不答反问,亚博森弯腰在罗严身边坐下,碧绿色的眼中隐隐透着欲望。
「你这是什么意思?」罗严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铁链,清脆的响声掩盖不住愤怒的声音。
「请你过来陪我几天而已。」淡淡的双眸扫了一眼铁链,视线的焦点立刻转回罗严刚毅的脸上,微微垂下头,有几丝长发落在罗严眼前,气氛顿时接近暧昧边缘。
「请?相信谁见了我现在这副模样都不会把我和那个『请』字联系在一起。或是『暗主』请人的方式与众不同?如果是,今天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罗严用犀利的言辞冷嘲热讽。
罗严的嘲讽似乎对亚博森不起作用,他薄薄的嘴角勾起诱惑的笑容,压低了身体,胸膛几乎贴上罗严的,轻轻地张开唇,他用极其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鼻息的声音都听得见的距离低声问道:
「罗,你生气了?我这么对你,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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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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