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刘贵妃不见了。」
「什么?!」西门烈震惊的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刘贵妃逃走了。」
「逃走了?怎么会?她关在地牢里,要怎么逃?」一连串的疑惑从他口中问出。他不敢相信,刘璇竟然畏罪潜逃。
「属下在地牢内发现刘夫人,经查明发现是刘夫人放了刘贵妃,助其脱逃。」
「传刘夫人。」西门烈怒吼。
刘宋贞敏只是一个老妇人,她有什么本事帮刘璇逃走?
刘宋贞敏面无血色的站在西门烈的面前,嗫嚅的喊著:「大王。」
「这是怎么回事?」西门烈沉声问道。
「大王,请你饶了璇儿好吗?她真的没有杀人,她是冤枉的……」刘宋贞敏连忙跪在地上,频频喊冤。
「既然你认为她是冤枉的,为什么不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她清白,反倒私下放走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了她,大家会以为她是畏罪潜逃。」
「大王,我不得不这么做呀!」刘宋贞敏伤心的哭著,她何尝愿意和女儿分隔天涯,不知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到底是为什么?」
「我听到大王下令,择日要将璇儿斩首示众,我不忍见女儿冤死,所以才冒死助女儿脱逃。」
「谁说我要将刘璇斩首示众了?」西门烈眯著双眼询问。
他不记得自己曾下过这样的命令,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他绝不会随便枉杀人的。
「那日我打从芸妃的寝宫前走过,从芸妃和宫女的谈话中听到的。」刘宋贞敏老实的回答,不敢有任何的欺瞒。
「芸妃?」西门烈心中突然有个预感,事情似乎就要有转机了。
「是啊!我听见芸妃娘娘说得煞有介事的模样,加上芸妃娘娘是大王宠爱的妃子,我想她说的话大概八九不离十,所以我才……」
「慢著,你怎么会有大牢的钥匙?」
她摇著头,「我答应过对方……我不能说……」
「刘夫人,你老实说没关系,我保证绝不会迁怒任何人,我只处罚有罪的人。」西门烈狡猞的玩弄文字游戏。
「那我就放心了,是春桃给我的。」刘宋贞敏下疑有他,坦白的回道。
「春桃?」他一脸的狐疑。
「是芸妃娘娘的贴身婢女。」
又是芸妃,西门烈开始嗅出阴谋的味道。
「春桃哪来的钥匙?她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将钥匙给你?」
「春桃见我可怜,决定帮我,她说大王经常把钥匙交给芸妃娘娘保 管,於是她从芸妃娘娘身边偷走了钥匙,而且还很好心的给了我一张逃命的地图,只不过她叮嘱过我,不可以跟别人说钥匙是她给我的。」
在刘璇出事前,他就没再到过芸妃的寝宫,更不曾把钥匙交给她保 管,她能拿得到钥匙,除非是透过司马总管,难道……司马总管和芸妃勾结?西门烈在心中揣测著。
「刘夫人,我想你大概是听错了,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前,我从来没有下令要斩杀刘璇,你实在太胡涂了。」
「什么?那该怎么办?璇儿现在有孕在身,她孤身一人逃亡……」
「慢著,你说谁有孕在身?」西门烈紧张问道。
「璇儿呀!她已有了身孕,怀的是大王的龙种。」
「老天啊!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是璇儿不让我说,她说芸妃娘娘也怀孕了,大王一定不会在乎她的……」
「慢著、慢著,又是谁说芸妃怀孕的?」西门烈简直快被弄胡涂了。
他已经许久没到过芸妃的寝宫,更何况他每次都做好了防护措施,芸妃又怎能怀孕呢?
「是芸妃娘娘自己说的。」刘宋贞敏一脸的不解,不懂西门烈在气什么。
可恶!全都是芸妃。
恐怕所有的事全是芸妃一手导出来的。
「来人啊!快去寻找刘贵妃的下落,我要的是活人,谁也不准伤害她,违令者斩。」
听见西门烈下了指令,刘宋贞敏总算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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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璇沿著地图上标示的路径逃亡,却发觉所到之处几乎都是死巷,而且一路上都是追杀她的人。
怎么回事?
难道娘给她的地图不正确?
就在她感到疑惑的同时,前面突然出现两个蒙面男子。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她害怕的问道。
「刘贵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这回叫你死无全尸。」话声方落,黑衣人朝她冲了过来。
刘璇拔腿就跑,直到前面出现断崖,底下则是深不可测的大海,她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们。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哼!你不知道谁要你的命吗?」黑衣人奸笑著。
「我不知道,有种你们就说出来。」
「你杀了成凤书,大王下了道旨令,对你格杀勿论。」
啊!他为了成凤书,真的要将她置之死地。
刘璇一步步退著,泪水早已流下出来了。
「你已无路可逃,还是乖乖的受死吧!我们可以先给你爽快,然後再一刀了结你。」黑衣人淫邪的笑著,步步逼近她。
刘璇回头望了眼断崖,心中已有了决定。
「与其让你们凌辱而死,不如我跳崖自荆」话一说完,她便纵身一跃,身体随即没人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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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司马总管已经全盘供出,小惠以前是芸妃娘娘的丫鬟,她是特地被安排至刘贵妃身旁服侍。而被撵出宫的小喜,的确是被芸妃娘娘所收买,刘贵妃被推入水池内,也是小喜所做的。小惠也老实招供,杀害成凤书小姐全是芸妃娘娘的计谋,为的就是嫁祸给刘贵妃。」
所有的事都清楚了,全都是芸妃那个贱人所为,他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会宠幸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而反倒不相信他心爱的女人。
西门烈懊恼自己是非不分,一直伤害最爱最爱的人,他真该死!
「有刘贵妃的下落吗?」
「还没有,属下正在追查。」
「一定要将刘贵妃平安的找回来,知道吗?」
「属下知道。」
西门烈恨不得狠狠的捅自己几刀,都怪他,要不是他,刘璇也不会怀著他的孩子四处流浪,尤其现在还生死未卜,教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教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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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妃,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贱女人,还不快点从实招来。」西门烈反手就是两巴掌送她。
「大王,臣妾没有,你误会臣妾了。」芸妃捂著红肿的脸颊,委屈的哭著。
「你还不承认,司马总管一干人等全都招了,你还想赖吗?」他冷冷的瞪著她,看她还想怎么狡辩。
「碍…」芸妃见大势已去,连忙跪下来请求饶命。
「你这样恶毒,还想要我饶命,你真是下贱到极点。」西门烈恶狠狠的踢了她腹部一脚。
「大王,臣妾该死,求大王看在臣妾曾服侍过你的份上,饶臣妾一命。」面临生死关头,芸妃害怕的频频磕头求饶。
「你要我饶你一命,那你当时怎么不饶成凤书一命?亲手执刀的人是你,你怎么那么狠心?」西门烈伸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大王,臣妾……臣妾……」
「怎么,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了吧。」
「大王,臣妾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一时蒙蔽了心,做出这种胡涂事来……求大王饶命啊!」
「住嘴,你爱的不是我,是我背後的权力富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冷哼道。
「大王,臣妾真的是爱你啊!」芸妃起身搂住他,希望能用身体换来活命的机会。
「你这贱女人,还想做什么,给我滚远一点。」西门烈嫌恶的推开她。
「大王,不然这样好了,你就把我赏给那些手下,我愿意服侍他们,只求大王饶我一命!」芸妃不知耻的说出这种求饶话。
「芸妃,没想到你为了性命,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真叫我感到恶心。」西门烈不屑的摇摇头,真气自己当初瞎了眼。
「大王,那你是同意了吗?」此刻芸妃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只要能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来人啊!将芸妃推出去,五马分尸,以祭成凤书在天之灵。」这样也算给成相国一个交代。
「不要啊!大王,饶命呀!」芸妃一听到五马分尸,吓得尿湿了亵裤。
「推出去。」他不耐烦的摆摆手。
「西门烈,你会不得好死,今生今世你再也找不到刘璇了……哈哈哈……」让侍卫架住的芸妃,尖声狂笑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那刺耳的笑声,让他背脊不断的冒著冷汗。
「刘璇已经死了!被我的人杀死了,我要你後悔一辈子,你找不到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了。」
刘璇死了?
西门烈眼前一暗,随即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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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狂风骤雨,屋内烛火摇曳。
西门烈暍著闷酒,下时望向窗外,心里担忧刘璇的下落。
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快的脚程,为什么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西门烈一下握紧拳头,一下又松开五指,他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最挚爱的人?
都怪他,要不是他误信馋言,也不会造成两人分离,害得刘璇至今生死未卜,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那他怎么承受得了。
自她失踪後,他总算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他是真的爱她,只不过,不知是否有机会说给她听?
「大王,你别心急,刘贵妃是不是死了,没人敢肯定,只要尸体一天未寻获,就不能说刘贵妃死了。」武侯在一旁劝道。
「可是芸妃说得信誓旦旦,我真怕……」西门烈将杯中酒一饮而荆
「大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西门烈连眼都没抬。
「大王,属下有……刘贵妃的消息了。」侍卫跪在地上,话声抖得厉害。
「快说,璇儿现在在哪里?」一听见有刘璇的消息,他连忙抬起头,双眼跟著亮了起来。
「刘……刘贵妃……她……她……」侍卫吞吞吐吐,迟迟下敢说出口。
「她怎么了?你还不快说!」西门烈急得差点掐住他的脖子。
「她死了。」侍卫咬著牙,一口气说出。
「死了?怎么会?不可能,我不信……」西门烈喃喃念著,双腿像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摇晃了下。
「属下带回了刘贵妃的遗体,请大王过目。」侍卫命人将尸体抬了进来。
西门烈瞪著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敢相信躺在眼前的会是他的璇儿。
「属下一路追查刘贵妃的下落,知道她让人从海里救了起来,後来得知她在春阳镇上的一家客栈落脚,但属下去迟了一步,客栈在夜里让一把无情火给烧了,而投宿客栈内的刘贵妃也同时命丧火窟。」
西门烈上前抚摸著尸体,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冰冷躯体会是他的爱圮。
「大王,请节哀顺便。」
「你们下去。」西门烈没有抬头,目光专注的看著眼前的尸体。
他一直忍耐著,直到侍卫全退了出去,他才哭出声来。
他从不掉泪,却为她而哭,他的心好痛,像被人掏了出来。
「璇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弃我而去……」西门烈趴在尸体上,泪水不停的往下掉。
英雄有泪下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西门烈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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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西门烈再也无心於政事,整日浑浑噩噩度日,像是行尸走肉。
任何人的规劝他都听不进去,也无心振作。
他把自己的心封了起来,没有人能闯进他那扇心门,除非刘璇再生,但一切为时已晚。
痛苦是如此难熬,日子是如此漫长,他冀求能早日解脱,但肩上的责任与义务让他无法卸下重担。
「大王,臣知道大王一向喜欢画,臣寻得这些画,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臣觉得很不错,你要不要瞧瞧?」武侯捧著画站在一旁。
西门烈摆摆手,「我不想看,你拿走吧。」
自从刘璇死後,他早就对世事了无兴趣。
「大王,要不我先摆在这里,你若觉得闷就打开来看吧。」武侯无奈的退了出去。
西门烈站在窗边,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回过身,注意到桌上的画。
他随手摊开,原本只是随意流览,但画里的笔锋却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一笔一勾,实在很像某人的笔触。
是谁呢?
他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好熟啊!那浑然天成的景色、柔美的线条,以及底下的署名「璇」。
天哪!会是刘璇吗?
她会不会没死?
西门烈兴奋的大喊:「来人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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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烈一得到消息,便快马赶到城郊的五里坡,山坡上有问茅草盖的小屋。
他下马後,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举步走到茅屋前,抬手在门板上轻敲了敲,屋里并无回应,他不死心的继续敲著,半晌仍没有动静。
他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推开门,外头的阳光随即射进屋内,顿时一片通明。
他轻抚著一尘不染的桌子,望向折叠整齐的床铺,屋里没有人,但桌上的茶还是温的,显示这里是有人住的。
那人呢?
到哪了?
他里里外外都看过,就是不见半个人影,一颗心狂跳著,就怕又来迟了一步。
他略带失望之情的转过身,思念之人竟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她一手牵著女娃儿,另一手拿著画具。
「你……怎么会是你?!」刘璇惊讶之情溢於言表,握著女儿的手心微微渗著汗水。
她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与他相见。
「璇儿,真的是你,我终於找到你了。」西门烈激动的想上前拥抱她,但刘璇忙不迭的往後退。
「你找我无非是想要我的命,今日不幸让你逮到,我无话可说,只求你一件事,我女儿还小,请看在我俩曾有的情分上,切勿伤她。」刘璇以淡漠的口吻,掩饰著心里的激动。
「璇儿,你误会了,我并不想要你的命——」西门烈话未说完,便让她打断。
「事已至此,你还想哄我什么?骗我什么?你眼巴巴的找来这里,不想要我的命,难道我还有什么可以给的吗?」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他是如何的想置她於死地,而她又是如何的逃出生天。
她的心早在那夜破碎,再也愈合不了。
「璇儿,我知道当日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不信任你,认定你是凶手,我实在太胡涂,以致遭奸人蒙蔽,害得你四处流浪……」
「别再说了,你我情分已断,什么对与错,早已随著时间烟消云散,你既不要我的命,那就请回吧。」刘璇放下画具,抱起孩子背过身去。
就算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又如何?
他还是一国之君,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夫多妻的婚姻。
更何况她的心被他所伤,怎么也拾不回了。
「璇儿,你听我说,自从你离开後我才慢慢知道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是芸妃那个该死的贱人搬弄出来的,我已将她正法,以祭凤书在天之灵。」西门烈扳过她的身子,深情的眼神定在她身上。
「芸妃已有你的孩子,就算她有天大的过错,你也不应该将她正法,那可是一尸两命哪!」刘璇对他的手段感到心寒。
「不,芸妃那个贱人怎么会有我的孩子,她骗了你我呀!她让人杀了凤书,却嫁祸到你头上,然後又在你面前搬弄我的是非,目的就是要挑拨离间,伤害我们的感情。」西门烈说得急促,深伯刘璇下信他。
「怎么会这样?」她下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根本就没打算要你的命,当时我虽在气头上,但我怎舍得杀你,我那么爱你,我是打算等成相国心情平复一点,再对你从轻发落。」
「芸妃说你要杀我,我娘叫我赶快逃出宫去,还给了我一张逃命的地图,可一路上,我遇到杀手追杀,幸好老天保佑,我大难不死……」刘璇愣愣的说著,她完全没办法思考了。
他爱著她,他没有伤她之意,这是真的吗?
西门烈紧紧的拥抱著她,深伯再度失去她。
「璇儿,我该早点发现事实的真相,你就可以不用吃这么多的苦,我真该死,一切都是我的错。」
刘璇只是紧紧的抱著怀里的小娃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璇儿,你可知道,当你不见後,我有多么著急,多么伤心,我派人没日没夜的找,想尽办法打探你的下落,後来听到你的恶耗,我差点就要疯了,幸好你大难不死,真是老天保佑。」
刘璇闻言伸手,缓缓触及他的手臂,突然一阵紧握。
她已死的心因他的话又复活了。
「跳入海里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死了,幸好渔夫将我救上船。而客栈著火的那一晚,我正巧出去买东西,才会逃过一劫,不然早就没命了。」
「原来这一切都有神明在护佑著你,我感谢上苍,将你再度还给了我。你可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璇儿,别再离开我了。」西门烈说得好诚恳。
但刘璇却突然推开他,语气生硬的说:「我已经改嫁他人为妻,这女娃儿便是我和他人所生的孩子,我丈夫就快回来了,如果你真为我好,就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不,就算你政嫁他人,我还是要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同你丈夫说,请他放了你。」西门烈认真的看著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的蛮横霸道一点都没变,我告诉你,我的心已变,我不爱你了,你就别再这么死心眼奸吗?」
就算他是真心爱她,她也不能接受他。
因为她不想旧事重演,不想让自己日日夜夜生活在失去的恐惧当中,她不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属於她的感情。
「我的蛮横霸道全是为了你,你生,我要与你一起;你死,我做鬼也同你一起。」
「不不,时间久了,你便觉得我很乏味无趣,然後就爱上别的女人了,我不要这个样子……」刘璇哭著摇头。
「娘娘,别哭、别哭,小眉疼疼。」怀里的小女娃儿挣扎著要替她拭泪。
「娘不哭。」刘璇握紧女儿的小手。
「傻瓜,我说过,这辈子我除了你再也不会要别人了,难道你真要我剖心以示真心吗?」西门烈伸手拭著她脸上的清泪。
「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呢?就算你愿意,你的臣子们也不会同意……」
「我没告诉你吗?我不再是一国之君了。」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不再是大王?」刘璇惊愕的看著他。
「我把大王的位子让给我的亲弟,我相信他会把朝政处理得和我一样好,而且他也答应我,有生之年绝不兴兵犯宋,所以今後我只是你的良人、你的夫君。」西门烈小心的揽过她的肩膀,呵护他的爱情。
「碍…」刘璇定定的看著他,再也没有藉口压抑自己的感情。
「你现在的模样好可爱,我可以吻你吗?」他俏皮的询问著。
她呆呆的点著头,他立刻将唇印在想念许久的红唇上。
「哦,果然是和我印象中一样的甜美。」
这话惹得刘璇羞红了脸庞。
「偷偷跟你说,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漂亮,我很喜欢。」西门烈主动抱过小女孩,将她举高,玩闹著。
「啥?」刘璇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怎知那是他的孩子?
「你娘早就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况且这孩子古灵精怪的模样,与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如何能说她不是我的女儿?」西门烈笑嘻嘻的回答她的疑问。
「你早就知道,却还陪我作戏?」刘璇有点恼,她让西门烈玩弄於股掌间。
西门烈轻笑的抱著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孩子置於两人的怀抱中。
「从今以後,我只会伴著你一人,我是说真的,不是陪你作戏。」
「你当真舍得那些荣华富贵?当真不要那美丽多娇的江山?」刘璇仍忍不住质疑。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西门烈俯首吻住她的红唇。
「爱」一个宇抵上所有的猜忌、质疑与不信任。
声音逐渐淡去,此刻屋内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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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佳人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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