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上床了!
缓缓的俯近水面,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娄静激动的掬起水拍打着脸庞。
没有用!她的眼中依旧散发着激情后的光芒。
她沮丧的抬起头,无奈的望着天空,心下则不停的咒骂着自己轻率随便的举动。
她将身上遮掩赤裸的外套紧紧拉住,掩去不止的颤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滥交了?
一阵呼喊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只见岳飞扬带着慑人的注视朝她走来。
"清洗好了没?肚子饿了吧!我们得去找点东西果腹,况且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的等着总部派人营救。"
昨晚快艇没油了,再加上身处偏僻蛮荒的小岛,让他们几乎一度断了与外界联络的希望,所幸娄静适时忆起身上的传呼器,才藉由传呼器呼叫总部前来支援。
虽然等待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但他们却没有把握支援的人何时才会到来,毕竟这个岛太过偏远,找不找得到还是个问题。
下定决心后,娄静拍拍身上的尘土,接下了岳飞扬伸出的手,知道当务之急便是把这个在未来他们得待上数日的小岛摸熟。
然而岛上即将发生的一切却绝对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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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披荆斩棘似的拨开另一株高大坚硬的树丛后,两人已累得气喘吁吁。
原以为这个小岛上的生态环境应该很单纯,不过是长了几棵结满果子的树与几许池子而已,想不到这个岛却有如热带雨林与无人沼泽地带的综合体般,一个脚步就是一个危机,一个伸手就是一处困境。
炽热难当的拭去额上的汗后,娄静终於受不了的把外套掀开,然后当成扇子来搧风了。
岳飞扬望着她,一脸苦笑。"这里看来好像不如我们想像中的那般。"
"是呀!瞧瞧这里,俨然一副狮子老虎的集中营嘛!天哪!我可不希望当我正在睡觉或沐浴的时候,树丛里就跳出老虎来,那我肯定会疯掉。"娄静气急败坏的出口抱怨。
"或许!"
"你说什么?"娄静木然的瞪着他。她只是忍受不住这里的诡异,所以乘机宣泄一下,她可不希望自己真的一语成谶。
岳飞扬爱极了她怒目娇嗔的模样。不过美人发怒了,还是先让她消消火的好。
"我说如果我再不找到食物的话,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
娄静点点头。说得也是,但这里根本满是荆棘和带刺的花草,此时的他们有如进入了迷宫般,连出口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看出她的恐惧,岳飞扬拍拍她的手。"别慌!我们会有办法的。"
望着他,一股没来由的感觉佔领了娄静整个心房,她知道如果没有他的话,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自己还是会受困於这座小岛。
不过他的话却带给了她莫大的信心与鼓励,她昂起头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
终於,当他们不知第几次拨开树丛后,一棵结满果实的树赫然呈现在眼前。
"你瞧!有水果耶!"娄静开心得大叫。
的确,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棵结实纍纍的树。而那棵树不高,顶多两公尺。
她看着岳飞扬。"你在这里,我去摘来给你吃。"
望着她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采,岳飞扬但笑不答。
来到树前,娄静装模作样的挽起袖子,准备一展长才。
她自信满满的伸出手,然后一搆,没搆着!连着几次还是徒劳无功后,她原本一张笑吟吟的丽颜已在瞬间垮了下来。
在一旁早已看了一阵子好戏的岳飞扬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他走近娄静,眼神里满是笑意。"还是让我来吧!"
三两下,娄静的怀里已塞满摘下来的水果,飢肠辘辘的她此时可顾不得先前搆不着树枝之耻了,说什么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饱餐后,她心满意足的跃上一根横向的树干上坐着。"你吃饱了吗?"通常她只有在自己酒足饭饱后,才会去注意到别人。别说她自私,只是天生少根筋的个性使然罢了。
岳飞扬看着她撒娇的表情,"你呢?"
娄静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只差没撑死,不过……"她的脸上又浮起烦忧。
"怎么了?"看着她烦恼的小脸,岳飞扬只希望能赶快化解她的困难,他实在非常不喜欢看到她皱眉。
"不知道……"她似乎有口难言。不过,耐不住烦恼,娄静终於冲口而出:"你说那些水果会不会有毒呀?"
她话一出口,岳飞扬随即爆笑出声,他怎么也料不到她要说的竟是这个。
"你笑什么?"娄静已一脸愠怒。"我可是在担心你刚刚吃下的水果有毒耶!你怎么反而笑我,无赖!"
岳飞扬宠溺的看着她,他发现她实在很喜欢喊他无赖。
费了好大的力气止住笑意后,岳飞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算有毒我们也已经吃了,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
"我……"娄静脸红的垂下头。"还没吃我就想到啦!但是肚子实在饿了,我才想说等吃饱再问你嘛!"
天!岳飞扬好笑的看着她,这不是少根筋是什么?
"如果真要有毒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
娄静一脸喜出望外。"你是说我们不会死喽?"
岳飞扬摇头大叹:"如果有毒的话,我也不会摘给你吃了,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它绝对没毒。"
"你怎么知道它没毒?"娄静一脸狐疑。她才二十三岁耶!没玩够也没疯过,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反正我也吃了,如果有毒,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岳飞扬举步就走,不想费时的向她解释。
事实上他会说那棵果树没有毒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在他任职中央联邦调查员前,曾花了三年的时间接受特别的训练。
在那三年的期间,他不仅练就了一身好枪法、临场应变的能力与手脚的敏捷度,更甚者包括各种动物以及花草树木的习性都是他必修的课程,他当然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接受这些特训,是因为中央有意培育他成为一流的好手,因此他倒是乐得面对种种的课程。
"喂!"娄静喊住他。
"你可以不用再担心了。"岳飞扬并未停止步伐。
听见他的话,她气愤的冲到他面前。"我才不是在担心呢!我只是要问你,你要去哪里?"
岳飞扬继续向前走。"你总不会想一直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吧!"
娄静睁大双眼。鸟不生蛋?他是不是听见她的心声了?
挥了挥手,她企图掩去自己的尴尬。"别摆着一张臭脸好吗?现在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耶!怎么说我们也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表现得亲切一点,至少不要那么讨人厌。"
话一出口,看到他微愠的脸色,娄静就后悔了。她暗自搥了下手,恼怒自己竟把实话说出来,至少也不能在他面前说嘛!
看着她明显带着悔恨的脸,岳飞扬简直哭笑不得,知道她不是为了这句话担心伤害他,只怕说穿了根本就是气自己竟在他面前冲口而出。
他不禁摇头叹气,实在拿她没辙!
看出他不气了,娄静放心的大踏着步往前走。
远远的,一株比她还要高大的美丽花朵迅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花朵的花瓣是红色的,共有五片,底下的花茎比她的手臂还粗,而两旁的花叶则伸展着大大的双臂,犹如欢迎她的怀抱一般。
从未看过如此高大的花,娄静颇感好奇,步步向它靠近,就在她伸手欲摸那花瓣时,一声"别碰!"一只手及时将她拉离。
心惊的望着花瓣竟在她靠近时迅速收紧,娄静一时间呆住了。
"那是什么?"没想到那株花在扑了空后再度打开花瓣,令人害怕的是,在花蕊的中间竟佈满了一排尖齿,此刻正如血盆大口般的一张一合。
岳飞扬搂紧她。"那是食人花,任何人一靠近就变成它的食物,那些美丽的花瓣就是用来引诱像你这样不知情的好奇者的。"
"天哪!好可怕!"娄静将脸埋入他怀里,身子仍颤抖不已。看来这里实在可怕极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不过越想走,她就越走不了,看着张牙舞爪的食人花,娄静什么力气也没了,只能无助的望着岳飞扬。
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放心,它不会过来的,只要一离开土壤,牠就死定了,你可不会想一直留在这里吧!"
激将法果然有效,顾不得害怕,娄静迅速冲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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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空像是洒下了一层粉紫色的亮粉般,将已逐渐趋近夜的时刻佈上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几只大鸟也在此时划过天际。六点半的小岛就好比罩着层面纱的神秘女郎般,危机四伏。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娄静最怕的就是黑暗了,以往只要超过六点,她绝对不单独出门,哪怕是出任务也有一大群的夥伴陪着,可这会儿她却是待在一个比暗街窄巷还可怕的地方,这教她如何不感到心惊呢?
她不自觉的偎紧岳飞扬,睁着充满战栗的大眼环视着四周越来越暗的景物。
"怎么了?"岳飞扬习惯性的搂紧她的柳腰。
娄静抬起无奈的眼,"我想洗澡。"
早知道天会暗得如此快的话,她就应该在几个小时前,当他们再度採了些野果填饱肚子后先洗个澡,现在可好啦!天黑了不打紧,就连想找个地方洗澡也有困难了。
绝望的瞪着夜空中的美丽星子,她翻了个白眼,曾几何时,在她的心上已有了那么多的"早知道"呢?
望着闪亮的星空,娄静只知道此刻的她根本毫无闲情逸致欣赏这种美景,如果她是安全的待在家里的话,或许她会一起偕同悦曦观看美丽的夜空。
看出她的困扰,岳飞扬露出一贯的笑容。"我也想洗个澡,我们一起去吧!"
"可是……我没有手电筒。"
按捺不住的偷了个吻,岳飞扬扬扬手腕上的錶."我有。"
只见他按了下手錶旁的按键,錶面上的时间不见了,出现的竟是有若夜明珠般明亮的光源,四周原本可怖的景物也被照得通亮。
"哇!好棒哦!"
岳飞扬点点头。"这是鲁加的最新高科技产物,具有数种功能,方便人在紧要关头时做不同的使用。"
"是总部给的?"
看着他点头,娄静这会儿可不服气了。"为什么你有我就没有?你出任务,我也一样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行动呀!也没见总部给过我什么好东西,有啦!要命的案子倒是不少。"
"谁说没有?"他指指她的腰。"传呼器不就是了,如果没有传呼器通知总部的话,就算有十个这种东西,我们也活不了了。"
娄静仍是一脸吃味,赌气不吭声。
约莫走了十分钟,他们终於发现了一处隐密的湖泊。
"太好了,可以洗澡了。"一看见湖,娄静先前的怒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家说"生气也得要看时辰",现在的她当然只能怒意放两旁,洗澡摆中间啦!
走近湖旁,她兴奋的将一只手放入湖中搅了搅。还好,不太冷。
其实她得感谢天气,因为现在的季节正好是酷暑当头的六月天,即便是夜晚,通常也是热得不像话,所以此刻若是洗个冷水澡的话,也不至於伤风感冒。
衣裳解到一半,娄静才想起有个人正虎视眈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喂!"她恼怒的以手臂环胸。"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岳飞扬明目张胆的在她的注视下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看出他的意图,娄静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你该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洗吧?"
岳飞扬笑容可掬的望着她。"要不然你以为呢?"
"不行!我要先洗,而且是我一个人,你……你把手錶放下,站到那边去,等我洗好了再换你洗。"
他摇摇头。"那怎么行?如果我把手錶给你了,要是树旁就站个老虎或熊什么的,那我不是连逃命也来不及了吗?而且你一个人在水里也不安全,难保里面不会有蛇或鳄鱼,如果你大叫的话,至少我来得及救你。"
他的话的确不无道理。
勉强的看了他一眼,娄静只得同意。"好,那你就在那头洗。不过我警告你,别妄想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是国际特委里的顶尖好手。"
岳飞扬不予置评的笑了笑,知道她只是拿头衔来压他罢了。
褪尽身上的衣服后,娄静慢慢的步入湖中,沁凉的湖水不禁让她舒服的吁了口气,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洗澡的感觉,真好!
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从头清洗到脚后,娄静开始发挥高超的泳技,开心的在湖里玩了起来,压根儿就忘了湖的另一头还有个人。
被冷落的岳飞扬苦笑的看着此时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娄静,他无奈的摇摇头,发现她实在有大女人的外表,小女孩的性子。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未来的日子有她陪伴的话,那他绝对不会太无聊。
正当他兀自冥想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在湖的另一头响了起来。
他迅速转过头,发现娄静已不知在何时游到了湖的中心,此刻的她正呆愣的望着前方的一个移动物。
不用猜他也知道有危险。
他在湖边朝她大叫:"你愚蠢的游到那里去干嘛?"
让他这么一骂,娄静已从呆愣中回神,她恼怒的破口大骂:"你以为我喜欢吗?还不是你这张乌鸦嘴,好的不准,坏的特别准,被你一咒,鳄鱼真的出现了。"
她颇觉悲哀的瞪视着天空。怎么在她周围的人都是些乌鸦嘴呢?先是要命的悦曦,然后是他,她的运气不会真就这么背吧!
"请你把骂人的力气留着逃命好吗?你不是游泳高手吗?现在还不快游,我可不想成为鳄鱼的晚餐!"
娄静闻言,匆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只似乎已好几天没吃东西的鳄鱼已不偏不倚的朝她游了过来,妈呀!此刻不逃,更待何时?奋力使出仅存的力气后,娄静死命的张开手臂,对着在湖边向她伸出手的岳飞扬游去。
"快点!"岳飞扬心急的大喊。
匆忙的拾起湖里头的断落树干后,岳飞扬递向娄静。"快抓住它。"
早已没了力气的娄静手用力一摆,牢牢的攀住了树干。
见她抓紧后,岳飞扬迅速往后撤,将她拖上了岸。
眼看那只鳄鱼即将咬住她的脚,岳飞扬一个使力,在牠闭紧长长的大嘴的刹那,已将她拉开三尺远。
晚餐无着落了,鳄鱼似乎并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机会,牠步出了水面,大踏着扁足再度向他们走近。
刚松了口气的娄静见状只差没吓死,她用力的扯了扯岳飞扬的手。
"怎么办?牠又来了!"
"别急!先拿着衣服。"
再度捡起先前被他弃置在一旁的树干,他朝着鳄鱼的眼睛射去;鳄鱼像是被他惹怒了,厚厚的脚掌一挥,快速的向他冲来。
岳飞扬急忙从娄静手上的外套内掏出了一支尖刀,然后准确无误的射向牠的眼睛,趁着牠痛得哀号时,使劲的用树干将牠推进湖里。
吃不着羊肉反惹了一身腥的鳄鱼,被他推入湖里后便一溜烟的游入湖的深处去了。
危险过后,娄静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以后请你不要再做出一些傻事好吗?如果今天没有我,你已经变成鳄鱼肚中的美食了。"岳飞扬气得口不择言。
"我没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了,要不是你太乌鸦,没事老爱说一些蛇呀鳄鱼会出现什么的话,今天我会面对这些吗?"
岳飞扬愤怒的指着她,"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救你的人好像是我吧!"
"是你又怎么样?"她老大不高兴的撇开头。"别以为没有你我一个人就过不了难关,身为国际特委,出了两年任务,什么场面我没见过,还用得着你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批评我吗?"
"别老爱把国际特委这四个字挂在嘴边,如果你真有能力的话,食人花及鳄鱼就不需要我应付了嘛!你一个人不就搞定了吗?"
"你……"娄静气得浑身发抖。"我只是想让你表现一下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
就凭你这两三下的身手就能为中央做事,我看,要不是他们瞎了眼睛就是你走了狗屎运!"
岳飞扬未因她的话而变脸,反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我再怎么差,至少这两三下还唬得了人,而你呢?好像连这两三下也没有吧!"
"你……谁说我没有?"
"有,你有,你当然有了。"
听见他讽刺的话,娄静早气得全身发颤。"好!下次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你自己自动闪开,由我应付就够了。"
她气愤的折断树枝。看来自己若不露两手,他还真把她给瞧扁了。
没想到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是这副死德行,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了。
岳飞扬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自动闪开是没问题,就怕到最后还是得要我动手。"
"哼!如果求你动手,我娄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原本脸上还堆满怒意的她,因为一阵冷风吹来,才大惊失色的发现自己竟赤身露体的对着个男人破口大骂。
岳飞扬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迅速的将手中的衣服穿上后,娄静用眼尾瞄到那个无赖仍旧杵在一旁。"喂!很晚了,你不想睡觉我可想睡了。"
见他依旧无动於衷的站在原地,娄静又恼了。"拜託你不要像个白癡似的杵在那里好吗?我不想跟你吵,我累了,现在只想睡觉。"
她一回过头,才发现他身上根本不着一物。天!他不会是个暴露狂吧!
忍下怒意与脸上的燥热,她别过头。"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露出个……东西,有点奇怪吗?你不会觉得冷呀!"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岳飞扬怡然自得的耸耸肩。"露出它是不冷,不过你会尴尬倒是真的。"
翻了个白眼,娄静觉得自己快疯了。"我管你冷不冷,请你穿上衣服好吗?我可不想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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