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时,心似一盆烈火。
怨你时,心似一阵秋风。
恨你时,心似一盅苦酒。
恋你时,心似一颗红豆。
念你时,心似一朵蓓蕾。
怜你时,心似一抹斜阳。
爱你时,心似一片深洋。
夏月亦有幽然时。
申繁语专注地翻译上午自出版社拿回的稿件。
申墨不在身边,他父亲替他报名参加夏令营,上嵩山少林寺学功夫。
最近。她和广昀放很少见面,有的时候她和独居者无异,申墨自从认了父亲之后,生活多了许多色彩,反倒她这个做母亲的、变化不多。
三个钟头过去,肚子开始有点饿了,她起身走向一楼的厨房。
经过客厅时,一个轻微的叹息引起她的注意。
是他,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她轻声问。
广昀放抬眼盯向她,淡然一笑。“有些不舒服。”
她鼓起勇气走近他,缓缓地,犹豫地,伸手覆上他的额,不觉一惊。
“好烫!”
他发烧了,而且温度不低。她踅回房间,拿出医药箱里的耳温枪。
“三十九度八,走,我陪你去医院。”她焦急地道。
可他却没动静。
“广老师,你发烧得很严重,应该要上医院。”她催促着。
“休息一下就会好,我不想上医院。”他虚弱地说。
“可是你的身体好烫!”她心慌地喃语。
他困难地站起身,她趋向他。“我帮你。”
他看她一眼,“不用麻烦了,死不了的。”
她真不明白他为何拒绝她的好意,“不会麻烦埃”
他走上楼梯,进了卧室后脱下身上的外衣和西装裤,便卧倒在床上。
“出去。”他命令。
“我去谷你拿些冰块冰敷。”她不理会他的命令。
她从冰箱拿出所剩不多的冰块,那是前天为了做芒果冰自制的冰块。
“该死,这一点冰块根本不够。”
她想也不想,旋即冲上街去到便利商店买冰块。
他生病了,他怎么会生病呢?在她心里他和强者一样啊,糟糕的是,他居然不肯看玻
她做了个冰枕让他睡,他脸上如霜的轮廓瓦解了,原来他也有软弱的一面。
他该是个温暖的男人吧?只是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戴着冰霜般面具的他是个有温度的人,她感受过。六年前,在最激狂的情翩里,他不曾弄伤她;当知道墨儿的存在时,他也负起了父亲的责任。
“舒服多了。”他呓语。
她替他盖上凉被,走进浴室打湿毛巾替他擦脸,试图降低他的温度。
他倏地压住他的手.亲昵地揉搓着她的柔软。
“谢谢你。”
她软声道:“没什么。朋友应该互相帮忙的。”
“我很讨厌看玻”他睁开眼道。
她了解地点点头,“墨儿也是这个脾气,我拿退烧药给你吃好不好?”
她略使力抽出她的手,转身离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温开水和一颗感冒药。
他就着水吞下药,笑说:“几百年没让人伺候了,感觉奇怪。”
“不算伺候,不过是跑跑腿罢了。”她说。
“常常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寂寞吧?”他突然问。
她摇摇头,看向他有些疲 惫的面庞,“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
“我不想休息。”他固执地说。
“不想休息病不容易好。要不要我把谷小姐给找来?”她试探问。
“找谷小姐?找湘沅来做什么?”他不解。
“她可能比我会照顾人,而且……或许你比较喜欢她的照顾,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联络她。”
“不,作陪我聊天就好。”他不想深究她为何要找湘沅。
她顺着他的话,“要聊什么?”
“为什么非生下墨儿不可?”他问。
因为你!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可她不敢,她怕他笑话她。
“这……一言难荆”
“别告诉我不忍心剥夺小生命面世的权利,那是八股的答案,我不相信。”
她垂下眼,“我自己是个弃婴,出生不到三个小时,就被我母亲丢弃在垃圾堆里,好心的清道夫将我送到社会局安排认养,养大我的父母在我十岁时双双车祸意外身故。第二个认养我的养父母是我的小学老师,他们也在三年前举家移民加拿大。我无法具体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可怜自己的身世。”
他听着,原来她的童年如此不幸。
“瞧你如今的模样,很难想象你的过去这么不如意。”
“你觉得我该是一脸愤世嫉俗的模样?”
他失笑,“至少不该这么恬静。”
“我的养父母待我很好,我是幸神。”
“遇到我是你不幸的开始。”他自嘲。
她忙不迭反驳:“不,我不觉得自己不幸,墨儿是我的宝贝,他让我的生命有了踏实感……”
他居着了,安安稳稳地瞪着。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脸上的线条,谁有此刻,她才能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睡得舒服极了,病自然痊愈。
睁开眼,他看见她斜倚在床边,睡得很不安稳。
他轻轻下床,将她拦腰抱起。她被他的举动惊醒,挣扎了下,看见他后有些无措地嚷着:“快放我下来。”
他微笑,“你好轻。”
“快放我下来。”她脸红道。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俯视着她。“再睡一会儿,我去弄早谷,想吃中式或西式早餐?”
“你的箔…”
“全好了,有美丽的白衣天使照顾着,不好也得好。”
他走出房门后,她跳下床,冲回自己的房间,梳洗好,换上轻便的衣服走下楼。
厨房飘出阵阵香味,令她肚子饿得没出息地咕咕叫。她记起自己昨天晚餐根本没吃。
“来试试我做的火腿三明治。”他向她招手。
她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下次换我做给你吃。”
“快吃吧,我可不是天天下厨的哦。”
然后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吃完后,她理所当然地抢着收拾一切。
他退出厨房,一派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椅里看财经早报,完全看不出昨日的病容。
“广老师,我泡茶给你喝好不好?”她问。
他可有可无地回话:“随你。”
见他没拒绝,她转身走回厨房忙碌着。她真的好快乐,这个屋格下只剩下他和她,奇妙的电流在她身体里流动,她觉得自己好幸运。
喝下第一口她泡的茶,他说:“味道不错,你在哪里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她雀跃地说。
“朋友送的?这茶叶有冠军茶的茶香味,谁这么大手笔送这么贵重的茶叶给你?”
她也很老实,真相是什么就说什么。“一个老朋友。”
“什么老朋友?”他追问。
“他叫白景祥,老师不认识……”
他突然反应激烈地吼道:“别再叫我老师,你这样称呼我是要教墨儿叫我师公吗?”
完了,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
“不是的……我只是……”她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只是见外?这么贵的茶叶礼你都敢收下了,人情世故你不懂吗?”他承认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之所以这样借题发挥,全是因为她收了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景祥说这茶叶是客户送的,他只是好意。”
她本明白他怎会这么生气,虽然无功不受禄,可他也没必要这么愠怒啊?
“他常常送你东西?”
她不想骗他,“他是常常送我东西,但我真正收下的并不多,我不是那么爱贪小便直的人。”
“他很喜欢你对不对?他想做墨儿的爹地?”他臭着脸问,早上起床后的好心情全没了。
“会吗?景祥想做墨儿的爹地?”她想都没想过。
“你不可能不知不觉,如果他对你没有企图,为什么对你这么多情?”
送东西给她就是多情吗?
“景祥已经有未婚妻了,他对我没兴趣。”她只好扯个小谎,反正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前任和现任不过一个字的差别。
“他的未婚妻肯定天天喝醋。”他说。
“没有的事,景祥和我之间清白得像张纸。”
他冷笑,“像张什么样的纸?粉彩纸还是云彩纸?墨儿不需要一个招蜂引蝶的母亲。”
“我没有招蜂引蝶。”她觉得自己好无辜。
“安分点,你现在住在我这里,是我儿子的母亲,别不守妇道。”
闻言她百口莫辩,好个强词在理的一张嘴。
“是不是要我担任何男人都保持距离,不许说话?”她故意夸张地问。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话后,他不再看她,往楼上移步走去。
谷湘沅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
她拦了辆出租车到广昀放甫成立的金控公司送文件。 本来这种小事随便送交快速公司处理即可,可她不想放过任何见他的机会。
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不会在午夜之前下班,现在这个时间去找他,也许能一块吃个消夜。
果然,她走进办公室时,他正埋头看企划案。
“大忙人,这么晚了还在用功?”
他抬眼,没有意外的表情,似是对她的到访习以为常。“下雨了?”他看着她略湿的发。
“毛毛细雨,夏天老是这样,晴时多云偶阵雨。剩下你一个人?”她问。
“国升刚走。”他答。
“她不会催促你早点回家吗?”
“谁?”
“申繁语啊,要是我就会规定你一定要回家吃晚饭。”她笑着说,话中另有深意。
“她不曾规范我任何事。”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好意外。”
“是你想太多了,我和繁语的关系很单纯,没有绑手绑脚的约束。”
“这样好还是不好?毕竟你们是墨儿的父母,冷淡的关系不会影响到彼此的互动?”
他耸耸肩,“我和她很少有互动埃”
她不禁暗喜,“真的?”
“我忙她也不轻松,没有交集地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墨儿很懂事,什么事该找爸爸或妈妈,他很清楚。”
谷湘沉对于自己又有新希望难掩兴奋之情,“墨儿是个乖孩子。”
“你呢?这么晚来找我纯粹与我聊墨儿的事?”
她将公文夹交给他,“你交办的事全办妥了。”
他接过公文夹,放进抽屉里上锁。
“不先看看?”
“明天找时间再看,你办事我放心。”
沉吟半晌后她说:“肚子好饿,要不要陪我吃消夜?”
他看了看腕表,“十点半了,我答应墨儿陪他看哈利波特,该死!我又迟到了。”
“反正你也迟了,不如陪我吃消夜。”
“下回吧!今天不行。”
“墨儿睡了,你回去也没法陪他看埃”她跟着他站起来,随着他走出大楼大门。
“我怕墨儿等我。”他钻入黑色朋驰里,“回家?”
“不回家能去哪?总不能去你家吧!”她坐在驾驶座分嘟着嘴道。
他了然一笑,“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但她不以为然地道:“除非是自己喜欢的人,不然别想要我替他生孩子。”
“可有喜欢的人?”他随口问,车阵里不知还能聊些什么,和谷湘玩相识的这些年,好像没什么共同话题,想说的话非常有限。
“你呀!”她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他大笑,“我恐怕无福消受。”
“为什么?是因为依依吗?”
他面色一凛,敛起笑。“这和依依有什么关系?”
“依依是你的最后,你忘不了她,所以没法再接受别的女人的爱情。”
“依依的死是个伤口,伤口虽愈合了,可疤痕还是在,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影响了我对爱情所下的注解。”诚实才是上策,他不想骗人。
“申繁语和依依可有几分相似之处?”她一直想知道。
“同样是女人,除此之外她们少有相似之处。”
“这么说来你不会有什么移情作用的问题罗?”她很担心他会如此。
“移情?”他嗤笑一声,“我不知道感情还能移动。”
“爱不到想爱的人,只好把爱转移在类似的人身上,我以为申繁语和依依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否则你怎会让她生下墨儿?”
他僵了下。
“我好像没必要对你解释这么多。”他不悦地说。
“你生气了?”她懊恼道。
他不答腔,因为他是很不高兴,他和繁语六年前发生的一夜情,不在她分享的范畴,如果有人以轻蔑的眼光看待这件事,他一定翻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忌讳。”她说。
“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探人隐私。”他说。
她抿了下嘴,有一丝难堪。“大概是职业病吧!”还能怎样自圆其说?
“朋友间尽量不要这样。”他坦白道。
这会儿她学乖了,“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因为我是加害的一方,所以不想谈论那部分的伤痛,希望你体谅。”
她点点头。他居然将自己让申繁语怀孕的事视为加害于人!她个人倒有不同的看法,在她看来,根本是女方故意诱引男方,爬上男方的床,成就了一桩露水姻缘。
申繁语分明居心叵测,只有昀放如此痴心的男人才会傻傻地相信她被他占了便宜。
真是天理何在!
再说,能拥有广昀放这等出色男子一夜的宠爱,可是一种福分,申繁语有什么好怨的。
何况还能让她在那种情况下怀上孩子真是该死的走了狗屎运,她谷湘沅就没那个命。
唉!可惜阿可惜。
“墨儿睡了?”他问正在译稿的申繁语。
她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他走进书房,看了看她桌上的稿件,“这好像不是上个礼拜的那本作品。”
“早上新接的稿子。”她说,心跳因为他的靠近而加速狂跳着。
“你不需要这么拼命地工作。”他不止一次这么告诉她。
她忘了要反驳,急着问:“吃过饭了吗?常常饿肚子工作,同会弄坏。”
“吃了,你别为我煮消夜了,连吃了几天,够了。”他看着她,水水嫩嫩的一张脸,要不是因为他害她未婚怀孕,她现在不知会怎样的幸福。
“吃腻了?”她因他的拒绝而有了强烈受伤的感觉,自他发烧后,她开始养成了替他等门的习惯,不管多晚,他没进门,她就是睡不着。
等门,然后开始替他准备消夜,她喜欢看他吃饱后满足的笑,边笑边赞美她的厨艺。
“不是的,你不用这么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
他打断她:“我欠你太多了,不能再占你便宜了。”
“占便宜?”她讷讷地问。
“是的,我一直占你便宜,我让你住进这里是希望能照顾你,反倒麻烦你照顾我和墨儿的生活起居。”
申繁语的脸红了起来。三天前,她自作主张地辞退了钟点清洁妇,接下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清洁工作,包括洗他的贴身内衣裤……他知道了吗?
“照顾墨儿是我的责任,照顾你是举手之劳。”
申繁语还来不及反应,广昀放覆地将她的小嘴结实地封住,她有半晌的愕然,怯怯地轻启樱盾,他旋即将深深地吻住她。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呃……晤……”
激切又渴慕的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见他诱人的薄唇,心中即涌现不曾有过的温柔,身体里燃起情色的邪思。
他松开她的唇,看着她喘气的身子。
“六年前那一夜,我吻过你吗?”
她怯生生地点点头。
“你喜欢我的吻吗?”他又问。
她尴尬得回答不出话来,对于男女之间私密的事,她生激得很,那一夜之前或之后,她从不曾让男人吻她,碰触地,他的吻是她推一的接吻经验。
“喜欢吗?”
“我……”她害羞地低着头。
他将她抱起来,走进他的房间,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喃语:“这六年来,我不断幻想,你是不是真像我记忆里的那么美好。”
她迷乱了,完全地迷乱。
“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她敏感地知道。
他是不对劲,因为他一进门,就接到叶盛书和白景祥连续拨打来的电话,这两只蜜蜂,贪恋着他孩子的母亲,嫉妒成了最佳催情春药。
“如果我想要你,你愿意给我吗?”他在她耳边低问。
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烧得不知如何是好,咬着下唇沉思着,她没有办法在他眼前逃开,只能无助地应允:“如果你要,就拿去吧!”
她的话给了他通行证,望着她的水眸,他快速地将他身上的衣物褪下……一个如火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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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处女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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