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呢喃也让他血气炽盛,原本逗弄的吻渐渐转深,身躯将娇小的她压下,让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由他调戏般地吻着。
当她不觉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他的大手也得以找到两人间的空隙,探进她的嫁衣内,隔着单衣抚摸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的身子被他燃得火烫,然而不只是身体,连她的心,也被他这样的亲昵挑逗得忘了天地、忘了该害羞、忘了该推开他……
直到她逸出娇吟,他才回复神智,眸色深浓地抬头。
「重熙哥哥……」她喘息着,还沉浸在他的吻里回不了神。
他见状笑了,要不是自己把持得住,她这副怪他怎么不吃了自己的模样,可真会令天下所有男人发疯呢……
「不行再下去了,明日……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他这么一说,她也知道自己逾越了,难道她……竟变成狼虎般的女子吗?
她心跳狂乱、羞窘、自责,就是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了。
他更开心地笑了,起身拉起她,爱怜地为她整好嫁衣,还故意请罪。「太子妃殿下,请姑且忍耐一夜,明日再让本太子继续今日未了之事,如何?」
这下她不只是脸红,而是全身不自在了。「重熙哥哥,你……你别说了……」
她越羞,他就越想逗她,李重熙看着手足无措的她,温柔的黑眸也被这样娇柔的她完全占满。
温柔地拥着她,李重熙低下头,轻轻抵着她的发心深吻。
曾经,他下令设局,令窦天彬与窦天佑在众人面前自相残杀,未央不知真相,但他的确照着自己的方式守护两人。
将来,他也会继续按照计划赢得天下,夺回大广朝……到那时候,他也将送给未央一份天下绝无仅有的礼物。
那就是让她成为大广朝的皇后,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大婚当日,李重熙带着未央行大礼,正式迎娶她成为太子妃。
入洞房后,他并未向祝贺的大臣们敬酒,而是走到宫里一处名为子勤殿的居所。
他一到门口,看守的侍卫立即开门,殿里的宫人见到他,纷纷行礼。
门口侍卫随即关门,戒备森严,直到半个时辰过去,门才再度打开,李重熙神情沉重地走了出来。
「见过人了?」当他走出来时,东巽王萧立也步向他。
「是。」李重熙敛下神情,向他行礼。「我报告了迎娶南襄国公主的事,她……似乎很开心。」刘后便是萧立的王后,萧元展的亲生母亲。唯一的儿子过世后,她便因病独居子勤殿,平日谁也不见,只有萧立与自己来探视。
「嗯……」萧立沉吟不语,可看得出似乎想起什么往事,甚至如同李重熙一般,流露一丝凝重。
李重熙不再作声,只是等着萧立收回心神,再度对他开口。「政变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一切都在计划里,崔丞相已使谢涛调来飞虎将军的兵马,后天……便是长晏宫禁卫最少、最适合起事的日子。」
萧立颔首。「那一日,便可以杀了李厚,为你的双亲报仇了……」
二十几年了……他终于等到李重熙长大,终于等到他能为挚友文庆太子及亲爱的妹妹报仇!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这一天,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很开心……」
「那么……您开心吗?」他突然这么问。
萧立转头看他,目光仍是和蔼慈爱。「当然,见你如今这般有气度有本事,我一点也不愧对将你托付给我的妹妹,还有你枉死的父亲……我觉得非常开心。」
即便他失去了亲生儿子、失去了皇后吗?
想起刚刚见到的刘后,他不禁想,或许外面风传的一点也没错,萧元展是被他害死的,如果没有自己,他绝对不会死……
「别再想过去的事了。」萧立似乎发觉他的心思,对他说道:「元展跟刘后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真要说,也是我害了他们,你无须自责。」
「舅父……」李重熙终于喊出声。这是他知道身世后,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才能唤出口的称呼。
「你只要完成登基大业就好,我只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成为大广朝的皇帝,不愧对所有死去的人,只要这样就够了。」
李重熙望着他,似乎欲言又止,可最后仍是趋于平静,顺从地敛眼。「是,重熙一定会谨记您的话。」
「好了,今夜是你的大日子,还是快去陪太子妃吧!不要耽搁了良辰。」
「重熙遵命。」他揖手拜别萧立,转身往东宫殿步去。
良辰吉夜,宫里处处结了红彩花,远远听得到因为宫中有喜而被赐赏玩乐一夜的宫人们欢笑……
李重熙步至东宫里特意栽植的梅树前,望着已过花期的梅树,不期然想起了那日与未央在锦亨园梅树下的回忆,想起她的笑颜,他的严肃神情终于放柔,俊唇出现了淡淡笑意。
走进了东宫殿,宫娥们立即行礼,他来到喜房,只见未央坐在一团锦红中,披着红盖头等待自己。
「恭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喜结鸳盟,愿太子与太子妃永结同心。」
在宫娥们的祝贺声中,李重熙接过了喜娘递来的枰杆,微笑温道:「你们都退下,让我与太子妃独处吧。」
众人不敢违背命令,便相继福身。「是。」
待她们退下,他转身举起秤杆,正想揭开盖头时,却见她小手拧紧,似乎不安紧张,他忽然想逗逗她,于是放下枰杆,在她身畔坐了下来。
「重熙哥哥?」发现他的动作,还未被掀开喜帕的未央转头看他,却不敢自己拉下喜帕,因此根本看不到他忍俊不禁的表情。
「你怎么了?怎么不--」她一顿,觉得「不揭盖头」这句话由自己说出来太羞人了,就算他们并非初次见面的夫妻,可今夜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啊……
「怎么不说了,难道你还不想揭盖头?」
「才不是呢!」她急急抗议,怕他误会了,索性拉起喜帕的一角,蹙着眉觑他。「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快揭?我……我有点闷了。」
娇怨、无辜、我见犹怜……他被她似水的目光震动了,于是伸手揭了喜帕,珍惜地凑上去一亲芳泽。「我正在等你主动呢!」
她顿时一臊,血气由脸蛋红到脚心了。「重……重熙哥哥又闹人家了!」
「我没闹你,是有个秘密跟你说。」他见到她羞怯了,笑容却更加温存深情。「不过,你得为我脱下衣袍,才可以说。」
未央的脑袋一片混沌,瞥眼一瞧他虽称不上猛壮,却英挺得惹人遐想的身躯,忍不住乱想他藏在衣袍下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异人之处?
是跟哥哥一样白净,还是像之前桓玄公开比武时,她无意见到像他身上一样黝黑的肌理?不对不对,她到底乱想什么呢?
她口吃起来。「一……一定要脱吗?」
「当然,」他笑,然后抓起她的小手,将她扯向自己。「请吧,太子妃殿下,今夜可是我们的大好良夜。」
反正他们要成真正的夫妻,脱衣服……是第一步,喜娘们教过她的。
未央凛息,强自冷静地伸出手开始剥去第一层大红金线外袍,然后是金色绫袍,再来是他的腰带……
她的身子好热,可是双手颤抖,每脱一层就越来越害羞。
剩下一件红色单衣时,她想着里面他肯定不着寸缕,她的小脸也胀红到了极点。
抬头见他好整以暇地微笑,她也马上敛眼,咬牙做了一个太子妃、一个妻子绝对应该做的事,那就是--伸手解开他的衣襟。
然而,她的视线却没有如自己所想急急转开,反而盯着他胸前的美玉,有些忘神……
「重熙哥哥……」她目不转睛,恍然想起在哪里见过眼前的美玉了。「你胸前的玉……不是、不是……」
是她曾经看过的,子玉哥哥手里拿着的玉!
他将龙玉拿近她的眼前。「你记得它吗?很久以前,我拿着它在皇宫的后 庭,有一个小姑娘追蝴蝶追到我面前,还跌了一跤……然后她问我名字,我告诉了她这玉的名字--」
「子玉?!」她错愕地抬眼,张着唇。「你……你是子玉哥哥?!」
原来真的是他!难怪她第一眼便认为他跟子玉有关系,可是……可是他为何要瞒着她?为什么一开始不跟她说清楚?
「没错。」他迎视她的错愕目光,沉声解释。「可是那时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块玉有别的故事,天下没人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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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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