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们这么想着,但是如果让快要爆走的张仁靓知道他们是这么看待她的话,她一定会直接送他们一个“看”字,再狠狠地用力瑞他们一脚。
去他的血拼购物!如果她是买自己的东西也就算了,就当发疯一次,但问题是她手上提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她的,全是那混蛋家伙的,而且还是用她的钱买的!
签了那张契约切结书至今还不超过一天,她已经后悔得快要死了。
“你没看到管家工作内容是满足主人一切日常生活所需吗?我现在需要衣服,你去帮我买。”
“钱?你欠我一百万,还好意思跟我要钱?以后不管我要你买什么,就都直接从那一百万扣,不要再跟要钱了。还有,记得要记账,免得你偷钱。”
混蛋家伙,从没见过脸皮比他更厚的人,根本就是个恶魔、混蛋!
她一边生气,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异常用力,好像脚下踩的不是柏油路,而是那混蛋的脸。
“我叫薛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
想起他的自我介绍,她遏制不住的露出一脸恶心嫌恶的表情。还浩然正气咧,根本就是邪魔歪道,是魔鬼、魔气!
“所有衣服、裤子都要名牌的是吗?可以呀,家乐福也是一种名牌,待会儿你若敢嫌就给我试试看!”她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咬牙切齿的自语着。
终于到家后她呼了一声,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用钥匙打开家门,只见那薛姓恶魔正跷脚横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你回来啦?去得还真久。我要的衣服呢?”看见她回来,薛浩然从沙发上翻身坐起,伸手向她要衣服。昨天一天没洗澡让他全身都不舒服,恨不得现在马上拿着衣服冲进浴室去大洗特洗一番。
张仁靓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上的一包购物袋丢向他。
“这是什么?”薛浩然伸手接住,疑惑的问道。如果他没看错,这袋子上好像印着某间大卖场的标志,他并没有要她去卖场帮他买什么东西呀。
“是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吗?”丢下这句话后,她没再理他,径自提着其他东西走向厨房。
“这是什么东西?!”没多久,身后顿时传来他难以置信的吼声。
“你要的衣服和裤子呀,看不出来吗?”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转身看他。
“这些东西哪是我要的!我跟你讲过我不穿杂牌的衣服……”
“谁说家乐福不是名牌?你随便到街上拉个人问问,看有谁没听说过家乐福这三个字的。”她直接打断他。
“你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他瞪着她冷声问道。
“你当我吃饱撑着没事干吗?”她撇了撇唇,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没钱!”她义正辞严、理所当然的答道,懒得管他有什么反应,随即又接着告诉他,“那些衣服随便你要穿不穿,反正要我掏腰包花钱买名牌我是绝对买不下手,要买你自己去买。还有,不要跟我要钱,因为我没钱。”
“别忘了你欠我一百万。”
“又怎样?只要让你住在这里白吃白喝二十五个月就行了。”
薛浩然浑身一僵,顿时被“白吃白喝”这四个字雷到无言以对。
洗过澡后,薛浩然顿时觉得整个人舒爽许多,但是那只是身体给他的感觉,他的心情还是糟透了,尤其是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廉价衣服时。
粗糙的质料,粗劣的车工,粗鄙的花色,怎么看就是廉价货的感觉,和他一点也不相配,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还会将这衣服穿上呢?
要知道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可从来没穿过或用过低于一千块以下的东西,所以他现在真的很郁闷、很气、很莫名其妙,搞不懂她到底是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穿上这一身廉价衣物。
真是愈想愈火大,好像有一种输了还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如果他不扳回一城,让她彻底明白现在这个家里谁是主谁是从,他就觉得不爽。
没错,就是这样!
正好,他也有别件事要跟她说,可以一并处理。
薛浩然走出房间,找到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张仁靓,开口对她说:“家里热死了,为什么没有冷气?我要装冷气。”
“有钱你就去装呀。”张仁靓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
“房子是你的,装冷气的钱应该由你付。”
“我不会热,用不着冷气。”
“但是我会!”
“那是你的事。”
“一个月两万块租金的房子却连冷气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他咬牙道。
“签约时你就应该已经知道这房子没冷气了。”她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
“那就是你的失误了,与我无关。若你真的那么不满意这里,大可以离开,换个有冷气的地方住,我不会拦你。”
“你要帮我付房租吗?”
“我为什么要?我已经把房子租给你了,在租约到期前你都可以住在这里,我又没赶你走,是你自己不住的,关我什么事?”她好整以暇的说。
“总之一句话,你就是不肯花钱装冷气就对了?”他瞪着她问道。
她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却在心里祈祷道:快点走、快点走,我家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啦,快点走。
“我知道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开。
张仁靓完全不知道他最后那句“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去理他。
反正要她出钱装冷气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一来浪费钱,二来浪费电费,三来她是真的不怕热,有电风扇就足够了,至于这位不请自来的薛大爷,他若真受不了没冷气的生活,大可以离开,她求之不得。
然而,她虽知道这件事大概没办法如此轻易解决,一定会有后续,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后续会来得这么快,而且差点没把她给气疯掉。
隔天下班回家,在家里等她的不只薛浩然一个人,还有一个等着向她收钱的电器行老板,那家伙竟然趁她去上班时,私下找人到家里装了两台冷气,客厅一台,他房间一台,总价三万二。
“啊--”她的反应是直接放声尖叫,因为若不这样,她怕自己会遏制不住怒气,活活的把他给掐死。
“装冷气一直是她的梦想,她是因为太高兴才会这样尖叫。”薛浩然对被她的尖叫声吓到的电器行老板解释道。
“我太高兴了?!”张仁靓蓦然停止尖叫声,怒不可遏的转头瞪他,尖声问道。
“我知道你很高兴,但老板已经在这儿等你等了好一会儿了,你快点把钱给他吧。”他微笑道。
“钱?”她咬牙切齿的迸声重复着。
“天啊,不要告诉我你忘了领钱,亲爱的?”他夸张的演道,“还好,我早已经习惯你的健忘症了,之前就已经跟隔壁的王妈妈说过可能会跟她借钱的事。老板,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我到隔壁,我先跟邻居借钱拿给你。”说完,他径自走出门去。
电器行老板表情有些茫然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女主人一眼后,也跟着薛浩然走了出去。他再白目和反应迟钝,也可以感觉到这对情侣或夫妻对于装冷气这件事绝对是持相反意见的,而他现在只想赶快收钱走人,一点也不想卷入这两个人的战事中。
五分钟后,薛浩然嘴角微扬,姗姗的走进家门。
“怎么样,有冷气很舒服吧?”他无视她一脸的愤怒,开口微笑道。
“我绝对不会出这笔钱。”张仁靓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
“这话你昨晚就已经说过了,所以我也不指望你出了,就从你欠我那一百万元里付吧,我出。”他大方的说,一顿后又开口,“对了,要记得把钱拿给隔壁的王妈妈,如果你不想一次付清那三万二,我已经和她说好了,两分利,一个月记得要给王妈妈六百四十元的利息。”
“薛浩然!你不要太过分了!”张仁靓遏制不住的尖声叫道。两分利这种承诺他竟然也开得出来?他为什么不去抢,真以为她是开银行的吗?!
“我只是装个冷气而已,而且钱还是我这个房客自己出的,哪里过分了?相反的,你这个管家对我这个雇主大吼大叫、没大没小的,那才叫过分吧?”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缓缓的说。
张仁靓用力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到都要吐血了。
“对了,每月六百四的利息可别记在帐上,你欠我一百万分期付款我都没跟你算利息,这六百四就从利息里支付好了。”
“看!”张仁靓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的咒骂出声。“看!看!看!”
“到底要我看什么呀?”薛浩然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干!”她怒视着他,字正腔圆的说。
薛浩然呆了一呆,这才恍然大悟她那个“看”字只是谐音,真正的意思竟是另外一个骂人很难听的字。
“你还是个女生吗?”他皱眉道。
她怒不可遏的狠狠瞪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大门外走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他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冲口问道,但回答他的却只有她用力甩上大门的声音。
“砰!”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薛浩然突然连一点战胜的快意都感觉不到,相反的还有一点后悔。
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明知道她的状况,知道她省吃俭用的原因,却还逼她乱花钱……
不对、不对,装冷气绝对不是乱花钱,那是生活必需品,她连房子都买了,没道理连两台冷气的钱都舍不得花,要这样茶毒每天辛苦赚钱的自己。
说真的,其实他这样做有一半也是为她着想,毕竟现在的夏天一年比一年热,每年在高温下热死的也大有人在,她不可能永远不装冷气。
况且这买冷气的钱其实他也只是让她暂垫而已,等将来他回去后就会把这笔钱还她,而这两台冷气则会作为这段时间打扰她的谢礼。对她而言,这可是只赚不赔的生意。看!
突然,他好像可以听见她不以为然、不屑一顾的咒骂声,接着便是她冷声的质问--只赚不赔?那么冷气之后的电费呢?你也要付吗?看!
薛浩然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和她相处几天,却好像已经认识她十年,完全可以摸透她所有反应的感觉。
张仁靓,真是个奇怪的女生。
她的外表看起来明明就只有“娇小柔弱”四个字可以形容,不足一百六的身高,体重在他看来顶多四十出头,双手双脚纤细得好像一折就会断的样子,结果呢?
高中尚未毕业就自力更生,还得身兼父母之职,照顾比她小三岁且刚上国中的弟弟。在如此环境下生活,她却还能年纪轻轻的二十五岁就靠自己买下人生中的第一间房子,然后,开口闭口就“看”个不停,完全符合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想到她咒骂的模样,他忍不住失笑的摇了摇头,还真的是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外柔内刚得这么彻底的女生。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去哪儿了?该不会忘了她身为管家,得负责料理他的晚餐的职责了吧?还是她根本就存心想报复他,想把他活活给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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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撞到爱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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