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时节,星期天的早上,太阳尽责的散发温暖,让人们不致因为寒风而失去活动的兴致。
在打理得相当漂亮的花园中,人们各自忙着自个儿的事,而在一棵大树下,一人一狗正在玩耍。
将手中的飞盘扔出去,片刻之後,大狗已将它叼回来。
「呵……好乖喔!」玉手轻抚着大狗柔软的毛皮,同时软声赞赏。
素净的容颜美丽得教人禁不住回头,加上粉色唇畔的笑容,让某些人更是驻足欣赏。
对於别人注视自己,容安生早就习以为常,也没有多大的感觉,不过放假时的她跟平常在医院的模样差别颇大,至少现在她不会穿上高跟鞋,也不会化妆,更不会管自己身上穿着多麽普通的居家服。
但是天生丽质这回事,她也没办法控制。所以说,就算她一身褴褛,大概还是那样的惹人注目吧?
医院的同事们全都没有机会目睹她这副模样,刻意挑了个不会遇上熟人的社区,每当放假的时候,她都会带着心爱的大狗来花园玩耍,绝对不是同事们眼中的花蝴蝶。
对啊!她知道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是个爱玩的女人,也喜欢周旋於男人堆中,享受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坏女人。
她不过是每次在酒吧没有回绝男人递上来的名片而已,不过这样的误会也无不可,所以她从来没有解释的打算。
就算她现在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
大狗吠了两声,她随即回过神来,再一次将飞盘扔出去,望着大狗跑去,蓦地想起了六年前的一段日子,眸光瞬间黯淡下来,然而在看到大狗飞奔至身边时,又勾起微笑。
不要想了。那简直是她二十八年生命中最黑暗的岁月,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容许自己再一次经历那种事。
何况,那个男人……又怎麽可能记住她?
☆☆☆ ☆☆☆ ☆☆☆
「又不去吗?」容安生斜睨了罗晓程一眼,描绘漂亮的唇瓣微微的噘了起来,也显得格外娇媚。
「不了,」罗晓程边走边说,「反正你也不愁寂寞,没有我们碍事,不是更好吗?」
他回想起以往结伴去酒吧的情景,容安生总是被一大群男人簇拥着,忙着收名片,也没有多少时间跟他们聊天,所以他们在场与否根本就不重要。
容安生不语,当然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怎麽样的女人。
「也对。」她陡然笑了笑,没有让他看到眼底一闪而逝的寂寞。
两人走到员工餐厅,看见围在一角窃窃私语的护士们。
容安生尽管莞尔,但还是先买了咖啡,在来到惯常坐的座位时,才问:「发生什麽事了?怎麽……她们看起来那麽……兴奋?」
「Anson,你不知道吗?」乐心言不敢相信的盯着她,却在下一秒想起了什麽,「对喔!你昨天放假,不知道也无可厚……不对,新闻都有报导。」
「我要是知道的话,会这麽问吗?」容安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她的习惯是在放假的日子连新闻报导、报纸也不看,给自己完全的空间休息。
也就是说,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喔!那是因为有个超级帅哥住院了,所以她们那麽兴奋。」回答她的是查瑞雪。
「可是你一点也不雀跃。」容安生瞄了她一眼,质疑她的说词。
啜饮一口咖啡,查瑞雪摆摆手。「不对喔!他真的好帅,帅得没天理,可是那种带有魔性的俊美不合我的胃口,用来远观就可以了。而且他身边早就挤得水泄不通了,哪有插进去的机会?」
「是这样吗?」容安生虚应。
「他是跨国企业的大老板,这下子当然让人趋之若鹜。」查瑞雪又说。
容安生轻哼,「也就是说,他很快就会转院吧!」
「当然,要不是因为交通意外被送来,我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来公立医院。」乐心言插话,「人家是超级有钱人,哪看得上这儿?」
「是吗?」容安生已经不感兴趣了。
「不过,真的想认识他的话,大可以拜托某人……」查瑞雪贼笑,「所以她们才会一直这麽兴奋。」
某人?容安生很快便想到是谁,因而望向罗晓程。原因无他,谁教他身为大集团的小开,自然认识许多超级有钱人。
「我说了许多遍,跟他熟稔的是我哥,不是我。」罗晓程无奈的摊手。「而且他是那种换女人如换衣服的人,除非只是想玩玩,不然何必栽进去?」
「算了,拿来当话题也挺不错。」容安生微微一笑,「对了,他到底是谁?」
说了这麽久,她还不知道那位俊帅得没天理的有钱男人姓啥。
「喔!不就是周裔怀嘛!」乐心言回答。
握着咖啡杯的玉手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向来上扬的嘴角有一秒钟是抿紧的,容安生半垂眼睑,暗地调整呼吸,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她有一刻的慌乱。
怎麽可能?他不是一直待在英国吗?怎麽回来了?不……该说公立医院那麽多,他怎麽好死不死的住进这儿?
没事的。她暗暗呢喃,他都要走了,不是吗?只要挨得过今天,便不用担心……
不对!她怎麽害怕起来?她绝不认为他会记得自己,更不认为她对他有什麽亏欠,她彻头彻尾是受害者。
餐厅入口处出现骚动,除了容安生外,所有的人都转头望向该处,只见数人簇拥着一张轮椅,上头坐着一名高大的男子,而他脸上是高高在上的神色,即使身穿病人服,也无碍其俊美程度。
众护士看了,更是兴奋得不断交头接耳。
查瑞雪看向罗晓程,「他怎麽会过来?」
「听说是不想被记者骚扰,所以医院特别容许他来这边。」罗晓程将他知道的说出来。「反正就这麽一次而已,大家将就一点吧!」
这时,容安生终於回过神来,稍稍偏着头,美眸瞬间便在人群中找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一如往昔的俊美,嘴角依然是那睥睨天下的弧度,狭长的眼眸仍旧是那般的勾人,轻易的将人的心勾去他身边……只是,他从来都不会以真心相待。
心脏频繁的收缩,并且产生了强烈的疼痛,让她难以继续若无其事的留在这里。
「咦?怎麽了?」见她站起来,乐心言问。
「嗯,想起有些报告没处理,先走一步。」容安生神态自若的说,确信没有人发现她心底的惊惶。
在她转身的同时,黑瞳跟不远处的人对上了,快得来不及产生什麽情绪,脚跟随即一转,她婀娜的离开了餐厅。
没事的!不可能认出她。容安生拚命控制颤抖的双手。她跟以前相比,真的有着天壤之别,而且……她明明比谁都了解他是个多麽无情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记住她的长相。
嫩唇缓缓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高跟鞋踩踏地板的清脆声响很快便远去了。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在离去的刹那间,男人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 ☆☆☆ ☆☆☆
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周裔怀不自在的调整坐姿,一手支着额角,一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拍打,貌似在等待什麽。
当敲门声响起时,他开口说了句「请进」,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将几页资料递上。
快速的浏览,他随即露出笑容。
果然是这样啊!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周先生,转院的安排已经准备好了。」男子恭敬的开口。
「不,」周裔怀轻笑,「我现在不想转院了。」
「可是这儿的环境设备,您应该用不惯。」男子讶异於他的说法。
「是用不惯,」他直言不讳,「可是我就是想住下来。总之,你去给我安排吧!」他将资料放於一旁。
男子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听命行事。
当偌大的房间回复寂静後,周裔怀又拿起其中一页资料,上面清晰的列印了一张令人惊艳的容颜,他蓦然想起不久前在餐厅的相遇。她竟然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对於自己的长相,他可是相当有自信,不认为有女人可以忘记得了,偏偏她那副平淡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的生出闷气。
只是刚才他也有一刻恍神,差点认不出她。
尽管美丽如昔,然而神态上却有天壤之别。以前的她清纯得如同出水芙蓉,今天的她成为了多刺的玫瑰,同样教人失神凝视的美貌,却有着迥异的气质。
笑容逐渐增大,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抚着资料上那张正在微笑的脸容,他微眯起眼眸,神情更显得别有深意。
☆☆☆ ☆☆☆ ☆☆☆
敲打键盘的声音在办公室内不断的响起,却又不时伴随着咒骂声。
「啧!」又打错了。
容安生猛地停了下来,往桌面一角看去,花了大半天处理文件,却频频出错,效率差得不得了。
双手轻揉眉心,她在紧张什麽?就算眸光对上了,也不等同他会认出自己。她改变了很多,不是吗?还是在她心底生出希望他认出自己的盼望?
「啧!」她又低啐一声,为自己突然萌生的念头感到沮丧。
转动椅子,她看向窗外,目光落在中庭,做个深呼吸後,提醒自己别再管他的事,他很快便会离去,所以她毋需觉得不安。
听见敲门声,她说了声「请进」後便回首,赫然看见被推了进来的轮椅。
周裔怀扬扬手,推轮椅进来的保镖们迅即退了出去,并守在门外。
「呃?」容安生顿时不知道怎样反应,但是当关门声响起时,她随即回过神来,扬起招牌的妩媚浅笑,「周……周先生,你走错办公室了。」
「有吗?」周裔怀回以魔性的微笑。
「当然。」她努力维持平静,并且站起来,打算为他开门,同时说道:「我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对你的病况全然不知情,你要是有什麽问题的话,应该跟其他医生说。」
她快步走上前,握住门把,在门扉开启了半公分之时,身後冒出一只大手,将门狠狠的关上,也让她陷入惊愕之中。
「怎麽了?没想到我能站起来?」周裔怀凑近她的耳朵,轻声的说,「不过是脚骨有裂缝而已,根本就不需要坐轮椅,是那些人瞎操心。」
「是吗?」她没有回头,感觉他吐纳的气息掠过耳畔,心窝都泛起颤抖,但是仍然平静的说。
「呵……还想装作不认识我?」他更为前倾,薄唇在开合之间不时轻触她圆润的耳垂。
「不!」她迅速转身,推开他。「周先生,请你尊重点。」
他伸出双臂,将她困锁於身子与门板之间,因为她的话,剑眉轻扬。「你怎麽叫得那麽生疏?以前明明都爱叫我Arthur。」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总之,我很忙,没时间招呼你,周先生,请你离开……唔?」
她开口闭口都是「周先生、周先生」的,让周裔怀没来由的气恼,加上她始终坚持不认识自己,令他惩罚似的咬住她微张的唇瓣。
灵巧的舌尖窜进丝绒般的口腔内,彻底的舔舐每个角落,双手不顾她的反抗,硬是环上了纤腰,两人以没有一丝空隙之势贴在一起。
他独特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将她包围,她拚命想赶他出去,反而被勾缠住,被迫跟随他律动,他烫人的体温透过衣衫袭来,腰背上来回滑动的大手令她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的碰触就像无形的丝线,里里外外的占据她的感官,让她没法子反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放开了她的红唇,黑眸凝视被吸吮得红肿的两片唇瓣,甜美的滋味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差,反倒像是佳酿那般越来越醇厚。
她微喘的样子跟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分别,身上依然散发出不浓俗的淡淡花香,贴於身前的曲线比以前更为丰盈,大掌像是要确定什麽,下移至翘挺的臀瓣,轻轻的搓揉,享受那片柔软。
「放手!」他僭越的行径令她从亲吻的余韵中惊醒过来,但是碍於体格上的差异,她无法令他移动半分。
这……该死的男人!
「你比以前长了肉,也……更好摸了。」周裔怀邪魅的呵笑,对於她现时这副娇躯甚为满意。
以前的她太瘦了,有时害他以为自己正在抱骨头,现在倒是令人性致十足。
「你去死吧!」容安生奋力挣扎,因为被他锁死怀中,她的扭动像是在服务他。
在看到他一脸享受的神情时,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以前是温驯小猫咪,今日却成了凶悍的小老虎。」他轻喃,更是坏心的往前压去,因为她脸色变了而高兴不已。「不如就这样吧!你看起来也不抗拒。」
「周裔怀!」她咬牙切齿,「你应该去准备转院了。」
「呵……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他顿住。
她感到额角不住的抽搐,觉得他唇畔的笑痕可恨极了,几乎预知到他接下来要说什麽。
「我不转院了,反正这儿也挺不错。」他故意磨蹭,笑看着她渐渐红通的脸蛋。「怎麽了?脸颊这麽红?」
「该死!」因为他搂得太紧,她根本连抬手推开他也不可能。「你走开呀!」
「我偏不。」他继续磨蹭,垂眸便看到快要绷出衬衫的嫩乳,白皙的肌肤透出诱人的光泽,她身上的淡香勾起慾望,抚摸臀瓣的双手蓦地往前按压,让柔软贴上他的坚硬。
「你……」容安生脸色涨红,死命的想推开他。
看到他的神情,她觉得狼狈,亦感到愤怒,也不管他的身分背景,猛地举脚往他的伤处踢去。
「唔……」他闷哼一声,因为疼痛而松开手。
她迅即开门,朝门外的保镖们说道:「带走你们的老板,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
周裔怀没有勉强留下来,在离开之前,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也不顾门外是否会有人经过,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然後自行步离办公室。
容安生狠狠的关上门,气得一脚踹开轮椅。
为什麽他会认出是她?甚至还毛手毛脚……而她竟然反抗不了?啧!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要继续住下来?
向来举止优雅的她顾不了形象,双手烦躁的揪扯发丝,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恼怒极了。
她的身体……竟然因为他的碰触而产生反应了!熟悉的空虚感爬满全身,她很清楚他在那方面有多厉害,被彻底占据的快意陡然涌现心头,令她的双膝虚软,及时扶着办公桌一角,她不想再回忆跟他有关的片段。
暗地作了个决定,她迅速离开办公室。
☆☆☆ ☆☆☆ ☆☆☆
「周先生,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眼见他走得一拐一拐的,其中一名保镖询问。
刚走抵病房的周裔怀摆摆手,「别麻烦了,而且我也得到很棒的回礼了。」他坐在沙发上,轻舔薄唇,回味刚才那一吻。
狭长的眼眸盯着掌心,回想起那极富弹性的臀瓣。时间似乎对她特别仁慈,除去性格上巨大的转变,她跟六年前也没多大分别。
以前的她,就像水中央一株清丽的荷花,散发清幽的香气,令人驻足欣赏,然而偶然也会嫌弃这株荷花不够艳丽,少了点刺激。今时今日的她,化身成一朵带刺的玫瑰,尽管强悍,却让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慾,想攀折这朵玫瑰,让她在自己的身下肆意娇喘。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会限制自身慾望的人,反正他有条件让女人争相上他的床,不过既然给他重新遇上她了,而正巧她一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的嘴脸,这反倒激起了他的慾望,他要再一次让她为自己绽放所有的美丽。
他蓦地想到了什麽,拿起刚才随手丢在一旁的资料,看到最後数行文字时,美丽的眸子顷刻间微眯起来。
原来她也变得爱玩嘛!这样正好,反正他也只想玩玩看。
不过……她大概不会乖乖的等待。
勾起一抹笑,周裔怀示意保镖过来,小声的在他的耳畔吩咐了数句,之後保镖随即离开病房。
只要是他看上的,就一定要到手。
唇畔的笑意逐渐加深,周裔怀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 ☆☆☆ ☆☆☆
可恶!该死的!
容安生一口接一口的啜饮红酒,想到今天在医院被周裔怀那麽轻薄以後,她整天的心情都处於谷底,下班後想也不想便来到酒吧,已经喝光了两瓶红酒。
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可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呀!像她这种被认定将男人操控於股掌间的女人,谁会相信六年前的她纯情得很?
就是她自己也不相信!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他们知道她跟周裔怀是认识的。
绝对不行!
还好,总算是给她争取到三个月的长假,她就不信他会待在医院这麽久。
然而想到自己竟落得这种落荒而逃的境地,她真的不甘心得很。
明明分开了六年,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肯定花一年也数不完,既然如此,为什麽他会记住她?她并不想产生这种想法,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记得她,还要用那麽煽情的吻去逼迫她承认两人相识。她都不敢相像,下次他会对自己做什麽事?
以他那种唯我独尊的个性,大概容不下她拒绝,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反抗多少次。
像今天,她不也差点失守吗?
他抚摸自己的方式轻易的撩拨热情,他强悍的体格散发出致命性的吸引力,一下子就勾起潜伏心底的慾望,那是一种渴望被人占有的愉悦感。
容安生懊恼的发出一声悲鸣,又狠狠的灌了大半杯红酒。
她不要跟他有什麽牵连,他想过什麽生活也与她无关,她好不容易从那个泥沼抽身,现在说什麽也不会再回去的。
「小姐,一个人喝闷酒?让我陪你吧!」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走近她,撩起她的发丝。
「啧!走开,本小姐今晚没心情。」她挥手,赶跑烦人的苍蝇。
瞧,就算她什麽也没做,还是有非常多的男人围着她团团转,她根本就不愁寂寞,不过是没心情才不理他们。
对啊!反正她已经变成一个爱玩男人的女人,所以对男人的碰触有反应也是人之常情,没什麽大不了嘛!
「呕……」突地,酒意涌上,她摀住嘴巴,一手掏出钞票,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吧。
扶着一支电灯柱,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却没能吐出什麽,只能难过的呼吸。
算了,反正明天开始就是三个月的漫长假期,爱睡多晚也没问题。
容安生压下了晕眩感,抬手拦计程车。
只是停在她面前的并非计程车,而是一辆豪华轿车,来不及惊讶什麽,她在下一秒被人拉上车,也因为这急速的动作,令晕眩的她倏地昏了过去。
她身上浓重的酒味顷刻间薰染整个车厢,将她锁於身前的周裔怀皱着眉头,以前的她明明滴酒不沾,连喝一口啤酒都会昏睡大半天,什麽时候开始她变得爱喝酒了?
事情果然一如他所料,在得知他发现她以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避开他,而她的确从明天起放假三个月。
没有他得不到手的人与物,只要是他看上的,最终一定会成为他的。
既然他的伤势根本不碍事,於是决定出院,而且也很快的掌握了她的行踪,因此当见到她时,便迅即拉她上车。
只是没想到她会昏过去……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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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号爱人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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