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沉稳地道:「师门里还有一箩筐的师弟妹等着要娶要嫁,记得把它吐出来。」
「是……」
梦中长长的石阶,沉重高大的朱门,插满金步摇的云鬓,以及那个背对着她转过身的女人……
月穹睁开双眼,没有留住梦境的尾巴,只是静静地任由它远去,然后她在意识终于能够集中时,颇无奈地对上了一双温柔似水的黑眸。
「相公,我能不能有天醒来见着的不是你的这张脸?」他该不会又趁她睡觉时偷亲偷瞧她了吧?
文谨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不能。」
侧眼看了看外头还未大亮的天色,她仍有些睡意,所以她干脆钻回他的怀中,调整好一个已经很习惯的姿势,准备再睡一场回笼觉。
他却不让她睡回去,「娘子,昨夜你梦到了什么?」
「只是一些过去而已。」她随口应着,还没抓回那些瞌睡虫时,就又被他摇了摇,她只好再次掀开眼皮。
「不能说给我听?」听了她一夜的梦话,要他闷住一肚子的好奇心真的有点难。
月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那真的没什么好说的。」都已是老掉牙的往事了。
「我想听。」
挨不过他半撒娇半哄诱,睡意都跑光的月穹只好对他说起关于小渔村的故事,和那些她已经很多年都没再想起的人。
文谨还以为性情开朗活泼的她,过往也该是充满阳光的,可没想到事实却不是他想的那般,他不禁心疼地搂紧她。
「你……恨你娘吗?」
「不恨,良禽择木而栖嘛,她也没什么错。」月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在梦里哭的孩子了,她已经能很从容地对面往事,再轻轻地把那些烟云给放下。
文谨拂开她额间的散发,直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
「我只是为我爹感到不值得,我娘不值得他的深情。」她自小就看她那个傻爹将她娘当成心肝般地深爱着,所以她当时才会格外接受不了她娘的富妾论调。
他以额贴着她的额,不希望那些过往影响她太深。
「可我值得。」
「嗯。」这点她同意,自嫁他以来,他就一直是好到没处挑的好丈夫。
「你也值得。」
「那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
他喃喃地道:「所以你不能对一个人失望后,就对全天下的人都失望,你不能辜负相公我的一片痴心。」
「噗……」大清早就要惹她发笑,这是他对付她赖床的新手法吗?
眼看着外头天色已渐渐明亮,客栈里也传来早起人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文谨一把将窝在他怀中咯咯直笑的她拉起来,边帮她整理她那一头都快睡成鸟巢状的长发,边淡淡地对她说。
「你想写小黄书就写吧,想贪财就贪财,无论你想怎么样都行,让你快乐是我最大的希望。」
月穹乐不可支地道:「二师兄要是听到这话,绝对会骂你危害世人,然后把你绑起来揍一顿的。」
「妻子娶回家本就是要宠着和用力爱的。」他宠妻又不关别人的事,他高兴就好。
她两手环上他的颈项,「话是你说的,你不可食言。」
「这种求之不得的事,为夫我怎么会拱手让给别人?」他堵上她的嘴,慢条斯理地吻上她一回。
「咳咳咳!」
某对难得没晚起的夫妻,不约而同地看向邻房的墙壁。
「大少,一大清早的,你俩肉不肉麻啊?」博格朗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你侬我侬也该有个限度!」海冬青用力敲了敲墙面以示抗议。
月穹没好气,「又没让你们偷听。」啥子气氛都被他们破坏光了。
博格朗说得好不委屈,「耳力太好这也是我们的错吗?」
等到满嘴抱怨的某两名魂役用过早饭,并扛着行李走出客栈,文谨默默跟在月穹的身后,看她难得一早就有闲情去找那两个都拉长苦瓜脸的保镖的麻烦,时不时逗得他们一脸嫉妒羡慕的。
正当文谨套好马车准备邀月穹一块儿上车时,身为士级高阶耳力高强的他,在月穹和博格朗他们的一片笑谈声中,听见了某种异于常态的啸音。
「娘子——」他想都不想地就扑上去用力推倒月穹。
月穹在被他扑倒的那一刻,立即就发现周遭的异样,她下意识地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转过头抽手疾射向远处的其中一道飞奔的人影,在一声惨叫过后,硬是留下了其中一名行凶者。
而这时医术不弱的海冬青,早已翻过文谨连点他数大穴,却怎么也不能阻止他面上的血色急速流失,看着他惨白中透着隐隐可见的青紫的脸色,海冬青的一颗心便直直地往下掉。
「……你有没有事?」文谨挣扎地腾出一手拉住月穹的衣袖。
「我什么事都没有……」月穹在看到他的情况时脑中一片空白,接着在她能反应过来时,她已心痛地朝他破口大骂,「你傻瓜啊?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功夫高了不只你一截,你替我挡什么挡?」
放下心的文谨喘息地应着,「嗯,是有点傻,但你没事就好……」
「大少!」海冬青在他两眼不住往上翻时忍不住喊着。
「相公?」月穹这才发现明显中了毒的他,另一手始终紧捣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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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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