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雪嫌恶地瞥他一眼,他就是靠着这油嘴滑舌,才哄骗了春雪吧?她懒得再搭理他,旋身离开窗边,并命人关上窗子。
「欸,公主,让在下进去陪公主喝一杯茶吧,在下特地买了栗子糕过来要给公主嚐嚐。」祁浩天敲着门板想进去。
「栗子糕吗?听闻扶摇城的栗子糕风味独特,早想品嚐,既然公主不想嚐,不如就让下官先嚐嚐看。」戚敬元那悠然悦耳的嗓音从祁浩天的背后传来。
祁浩天回头,刚想拒绝他,手上的栗子糕登时就被他劫走了,见他还不客气地堂而皇之取了块栗子糕塞进嘴里,他眼角微抽,想骂他,却被戚敬元的话给堵住了。
「啧,看来这扶摇城的栗子糕也是徒有虚名,这栗子蒸得不够软烂,糕点又硬,公主何等娇贵,这样的糕点岂能入公主的口?幸好下官先嚐了,否则祁兄可就要被公主责怪了。」戚敬元批评完,随手将那包栗子糕递给附近一名太监,交代他拿去扔了。
「戚敬元,你……」祁浩天恼怒地想斥责他,那栗子糕子他嚐过,又软又香,哪里像他说得那般不堪?他这分明是乱说。但才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又被他打断。
「对了,祁兄,我方才见到春雪公主,她似乎去你房里想找你。」这话纯粹是无中生有,目的是要撵走这碍眼的人。若是事后祁浩天找他质问,他只须以一句看错了便可将事推个乾净。
闻言,祁浩天暗暗一惊,「春雪公主找我何事?」他没想到春雪竟会大胆地跑去他房里找他,这要是让别人知晓他们两人有私情那还得了。
「这我也不知,要我去帮祁兄问问吗?」戚敬元笑得十分亲切。「不用了,我过去看看,兴许春雪公主有什么事找我。」祁浩天急急忙忙转身离开。
在房里听见祁浩天走了,赵盈雪打开房门,笑睇戚敬元,「真可惜,原来那栗子糕这么难吃呀,我原本还想差人去买回来嚐嚐呢。」
戚敬元笑道:「应是祁兄找错家买了,恰好下官不久前也买了一份,若是公主不介意,下官这份就送给公主品嚐。」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包栗子糕递给她。这是他先前特意去买回来想给她品嚐,他自然不会让她去吃祁浩天买的。
她接过,脸上的笑意沁着丝丝甜意。「那就多谢戚师傅了。」
他微笑点头,没再多留,「下官告辞。」
目送他离去后,她拈了块栗子糕一口咬下,那甜香的滋味从嘴里一直渗进了心坎里。想到他方才打发走祁浩天的经过,眉眼间的笑意不禁更浓了几分。
再取第二块时,她发现里头藏了张纸笺,她不动声色的走进内室,打开纸笺细看,看完后,她坐在床榻沉吟片刻,起身将纸笺点了火焚毁。
翌日,雨过天晴,赵知熙在醉卧美人乡数日后,终于觉得不该再耽溺于女色,准备在晌午时分启程往下一座城镇而去。
就在众人皆忙着收拾随身物品时,服侍赵盈雪的大宫女菲儿,突然从外头进来,并拿来了封信递给她。
「公主,方才有个小太监说,戚太傅托他将这封信转交给公主。」
赵盈雪接过那封信,看完后,对菲儿说道:「菲儿,我出去一会儿。」
「公主,晚点就要启程了,您可别耽搁太久了。」菲儿提醒她。
「我知道,我去去很快就回来。」说着,她走出厢房。
但直到皇帝车驾已准备要启行,赵盈雪都未回来。
菲儿与其他几位宫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人。
最后这事惊动了太监,将此事禀告了赵知熙。
「难道没人告诉她要启程了吗,怎么还到处乱跑?」赵知熙不悦地怒斥。
「奴才已派人知会过公主了。」太监禀道。
「还不快派人四处去找找。」要是换了别人胆敢延误启程的时间,他立即就命人拖去砍了,但盈雪毕竟是他女儿,赵知熙虽恼怒,却也对她多了分纵容。
数名太监急忙去找人,不久,有人神色慌张地前来回报,「皇上,找到公主了,可是公主她、她……」那太监说到这儿,语气犹豫的没敢再往下说。
「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赵知熙不耐烦地催促。
那太监上前低声禀告了几句,赵知熙顿时勃然大怒,「竟有此事!他们在哪里?带朕过去!」
「是。」
那太监在前方领路,带着赵知熙走到后院一处厢房,推开房门,赵知熙面带恚怒大步走到床榻前,看见床榻上那衣衫不整缠抱在一起的男女,他暴怒地吼道:「给朕叫醒他们!」
太监赶紧上前,费了一番工夫,才总算叫醒那一双欢愉过后相拥而眠的男女。两人的脸被长长的头发覆住,一时没看清楚,直到男子被叫醒后抬起头来,咒骂了声,「是谁呀,怎么这么吵?」
那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子张开迷蒙的双眼,拨开散落在脸上的长发,露出脸来,
看见情郎的脸,她娇柔地唤了声,「祁郎。」意识似乎一时之间尚未清醒过来,也没发觉床边那震怒的皇帝。
倒是赵知熙在瞧清床榻上的两人竟是赵春雪和祁浩天时,错愕又惊怒,「怎么是你们两个?!」
适才听太监禀告,他还以为是盈雪与戚敬元,没想到竟是这两人,访讶过后,他怒叱,「荒唐!你们一个是朕指给盈雪的驸马,一个是朕的女儿,竟然背着朕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来,你们该当何罪?」
「父、父皇」
听见他那怒雷般的吼骂声,赵春雪与祁浩天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看见自个儿此刻的情形,两人都惊呆了,急忙拉起被褥覆住赤裸的身子。
「朕没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赵知熙怒骂。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臣是冤枉的!」赵春雪吓得急忙喊冤。
赵知熙气得脸色铁青,「朕都亲眼目睹了,你还有脸说自个儿是冤枉的?!还有你祁浩天,你是朕指给盈雪的驸马,竟做出这种事来,你太教朕失望了!」
祁浩天与赵春雪惊骇得脸色发白,两人正想再辩解时,这时赵盈雪姗姗而来。
「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当她看见躺在床榻上的祁浩天和赵春雪时,满脸震惊、不敢置信,「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她眼眶发红,一脸泫然欲泣地看向赵知熙,「父皇,为什么会这样?春雪怎么会和祁浩天……」
「盈雪,你先不要难过,这事朕会替你做主。」赵知熙安抚了女儿后,怒沉了脸下令,「来人,将这不知羞耻的两人给我押下去!男的拖下去砍了,女的眨为庶民,从今而后不准再踏进都城一步。」
听见他的话,赵春雪顾不得自个儿衣不蔽体,骇然地爬下床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
「父皇,儿臣真是冤枉的,儿臣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这是有人陷害我!」按照当初赵琛的计画,现下陷入这般难堪境地的应该是赵盈雪与戚敬元,怎么会变成是她和祁浩天?
祁浩天也满脸惊惧地跪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件事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请皇上明察……」
赵春雪将怨恨的目光投向原本想陷害的赵盈雪,「父皇,是她,就是六皇姐陷害儿臣的!」她记起先前刚交代完小太监前去送信给赵盈雪,一个转身后,整个人就不省人事了。
再庭醒过来时,她闻到一股诱人的甜香,登时情慾高涨,令她无法思考,看见身侧躺着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当即犹如乾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待云雨之后,她偎靠在情郎怀里睡着了。
谁知醒来后,却被父皇抓了个正着。
这分明就是她和赵琛先前设计好要陷害赵盈雪与戚敬元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自个儿的身上,怎不叫她又惊又怒。
听见她的指控,赵盈雪泪流满腮,「春雪,我为何要这般陷害你和我自个儿的驸马?虽然我早就得知你与祁浩天早有私情,可我一直默默隐忍,为的就是怕你和他会被父皇责罚,所以我从未揭露此事,却没想到你们竟会做出这种事来……」说到这儿,她拿手绢轻拭着泪流不止的双眼。
为了让自己哭得凄惨一些,她特地在眼睛四周抹了青葱,结果抹太多,眼睛剌激得受不了,眼泪鼻涕一直流个不停,看起来更是伤心不已的模样。
听见她的话,赵知熙回想方才自个儿也亲耳听见赵春雪亲昵地叫祁浩天佑郎,更加认定赵盈雪说的没错,见赵春雪竟还想诬指她,他更加恼怒,「你自个儿不知廉耻做出这等事来,还想诬赖盈雪,朕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来人,将她拖下去!」
被两名太监架着往外拖,赵春雪凄厉地吼叫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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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聘后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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