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好不容易洗心革面的丈夫又会变回以前那个让她憎惧的恶男子……更怕丈夫遇见更好、更美的姑娘,会忘了她,不回来……
她带愁的眉眼以及语气里的不安让他无奈苦笑地问:“妳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显然,宁拓然浪荡的形象深植妻子心中,即使他“接手”宁拓然的身体这么久了,还是没办法完全扭转那形象。
“我只是……只是怕……”
“怕什么?”
话题既是她挑起的,再怎么难以启齿,她还是得将话说明。
深吸了口气,她满脸通红地低声喃道:“怕你的眼界更开阔后会觉得,在苏州的日子……以及我……并不是你想要的……”
胸口微微一紧,他没好气地调侃。“傻瓜,都成亲好一阵子了,妳竟还会有这般傻气的想法?”
他不知宁拓然这个浪荡子,或者是古代男子对感情的忠诚度有多高,但对他来说,他宁缺毋滥,一旦爱上便会是一辈子。
这也是醉心事业的他一直未有伴的原因。
她柔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女敕唇嘟囔。“我也觉得自己傻……”
明明丈夫已月兑胎换骨,她还是无法对他、对自己有信心啊!
爱怜地望着妻子委屈又可爱的模样,他敛住笑,在她耳边说出平抚她内心不安的承诺。“傻瓜,我只要妳,我只属于妳啊!就算在京城遇到再美的姑娘,我也不会心动,不会抱其他姑娘!”
当丈夫的承诺沈沈地萦回在耳畔,她嘴角悄悄扬起一抹难掩心绪的娇甜笑意。
一句话便轻易抚慰她低落不安的心,项然轩不禁暗叹,这般单纯的女子若真爱上像宁拓然那样的男子,注定是要伤心的。
但庆幸妻子嫁的是他,因为有爱,他就算再辛苦也会给她安全、依靠,让她幸福,不让她伤心。
“傻瓜。”
这样的她让他想怜宠她的心思沸腾,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诱人的女敕唇。
一感觉丈夫的唇突地贴上,她尚不及反应,他灵巧的舌迅速窜进她口中,吸吮纠缠着她的女敕舌,夺去她的呼息与思考,让她无法再胡思乱想。
在那炽热激烈的吻中,她隐隐约约感觉,丈夫还留在体内的欲身渐渐坚硬亢奋……
她胀红了脸蛋,知道燎原热情一旦被挑起,便一发不可收拾,漫烧成一片旖旎春情。
看来,离别在即的夜晚,两人是没办法好好合眼休息了。
☆☆☆
一个月后——
炽夏骄阳下,立满长竿的偌大晒布场上,大批初染好的布随风飘扬,莲红、桃红、银红、水红、赭黄、鹅黄……在透蓝的天空下,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美得让人无法移视。
柳沅清在察看过绣坊后,立即来到染坊,正巧遇上工人将染好的布疋挂上长竿。炒股日记www.ddgp.net
她走近,随意撩挑起一色随风飘荡的布角,察看布料染色是否均匀时,坊中染匠主动上前恭敬禀报。“夫人,『广大记』这疋布应该赶得及月底出货。”
染坊重新开工后,众人对宁拓然心里还抱着不确定的想法,没有人知道,宁家主子要重振家业的热度会维持多久。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宁拓然对绣、染坊的重视,加上娶了善绣村柳家小姐的举动,并与往日结党玩乐的纨袴子弟断了联系,让众人不得不相信,宁家主子已非当日那个浪荡子。
此回宁拓然进京之举,更让众人揣测,他是认真要将曾让宁家光耀门楣的皇帝御赐匾额给重新挂上。
而身为绣、染好手的宁家主母,每日更是在两坊中奔走察看,凡事事必躬亲,让众人无法不敬。
“周师傅,这些布颜色染得很不错。”
周师傅拥有几十年的染布经验,是柳沅清为染坊找回的好手,他年纪虽长,但凭着多年的经验、佐以她对色彩的敏锐,才能成就眼前这一疋品质优良的染布。
为此,她骄傲之余也深觉成就感十足。
周师傅谦虚道:“全靠夫人指导有方。”
见两人这般客套的互捧,柳沅清禁不住失笑道:“周师傅咱们就不用互捧对方了,但愿接下来几疋布的染色状况都能达到如此标准。”
丈夫在进京前一日,领着“广大记”的程老板进绣、染坊参观,以求取得长远、稳定的合作,让布源供应无虞;另一方面,“广大记”城里的布铺亦能让宁家的绣、染布成品摆在铺中贩售。
难得程老板虽听闻过宁拓然的恶名却愿意合作,加上是染坊的头一疋布,她察看的标准几近吹毛求疵,不允许有一丁点瑕疵出现。
“那就请夫人慢慢察看,我去做事了。”周师傅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与她简单交谈后,退下继续忙他的工作。
“有劳。”
话落,她专心投入检视,没多久便听到朝她奔来的蜜儿嚷嚷。“小姐、小姐,姑爷又捎信回来了。”
一个月前,宁拓然离家上京,主子表面上虽无异样,但她却看得出,主子心里其实是挂念丈夫的。
果然,一听到蜜儿的话,柳沅清擡起头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步去。“什么时候来的信?”
直至真正分离后她才知道,孤衾独枕的感觉有多寂寞,那寂寞伴随着日复一日的时间流逝,在她心头不断积累。
除了在绣、染坊忙碌外,她天天都在数日子。
明明身体已经十分疲累,但她就是管不住心思做出如此傻气的举动。
“知道小姐心里挂记着姑爷,信才刚送到,奴婢便马上送来了。”知道主子最在乎丈夫,她第一时间冲到染坊送信,不敢耽搁。
心思被识破,柳沅清扬唇露出一抹腼觍羞笑。“我到一旁看信。”
瞧主子那模样,蜜儿笑吟吟地欣慰道:“这信厚厚的一大落,我想姑爷一定很想念小姐才是。”
原以为恶名昭彰的浪荡子宁拓然不是好东西,说要振兴家业、疼惜她家小姐全是谎话,没想到主子与他成亲后,他果真证实了他所言不假。
她陪嫁至宁家,将所有的事看在眼底,这才慢慢对宁拓然改观。
“坏丫头,居然连我都敢取笑。”
“这哪里是取笑?瞧姑爷这么喜欢小姐,蜜儿是为小姐感到开心啊!”
“我不和妳说了。”柳沅清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娇嗔了她一眼后,直接朝晒布场侧的一旁、摆着简单石桌椅的老槐树走去。
“那奴婢去帮小姐端杯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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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意外换人做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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