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看着手中燃烧的信笺,不知是太过疲惫之故,还是信笺上墨汁浸染过重之故,只感到燃烧的艳红火光中竟冒出一缕缕黑烟来。那黑烟被吸入喉间,顿时感觉呼吸极为不顺,想喊却喊不出来,越发气闷起来。胸口如万爪挠心一般慌乱,手脚瞬间也没有了力气,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尺咫,正背对着自己铺床叠被的胡嬷嬷,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到胡嬷嬷的背影越发模糊,手中燃烧殆尽的信笺,犹如一只邪恶的黑蝶飘然落地时,银雪终于无力的伏在了烛台旁
「小主,床榻已经整理好了,让老奴伺候您歇息吧。」胡嬷嬷整理妥当,轻言着回过身来,却见银雪已经伏在一旁,好似睡着了一般,不由轻笑道:「有了身子的人便是如此。说睡着便睡着了。」
言毕,悄然上前轻声对银雪唤道:「小主,小主您醒醒,老奴伺候您上床榻歇息,此时可睡不得,省得受了风寒。」说话间,胡嬷嬷只感喉部阵阵不适,低头一看,燃烧已尽的信笺在地下冒着少许的黑烟。胡嬷嬷不疑有他,抬脚踩了踩信笺,继续轻唤着银雪。
连唤几声,却不见银雪回应,胡嬷嬷有些奇怪了,也不知是心中着急的缘故,竟然感觉气闷非常,不由得提高嗓音呼道:「小主,小主您快醒醒,如今秋夜甚寒,您还是回床榻上歇息吧。」
银雪依然动也不动,胡嬷嬷心中涌起一阵不祥,当下顾不得不敬,着急的猛摇着银雪的双肩,急急相唤:「小主,您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老奴才是,小主!」
一动不动的银雪如昏死过去一般,胡嬷嬷惊骇的再无往日的沉着,向着寝宫外大声急呼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小主厥过去了!王定丰,快去请张太医!快!」
胡嬷嬷一阵高呼,寂静的逸心宫顿时乱作一团,并未值夜早已歇下的碧螺与景丹,急忙披上外套,一面扣着衣襟处的纽扣,一面快速向寝宫奔来。
景丹、碧螺二人刚入寝宫,便发现寝宫内空气闷燥不堪,忍不住轻拍着胸口急言道:「这是什么气味,怎得让人如此难受!?」景丹一面言语,一面奔到窗口推开窗棂,让室外的空气流动入内。
这时张太医也快步奔了进来,刚一进寝宫,便立即大惊失色的呼道:「寝宫内为何会有鹅儿花的气味?」随即下意识的掩着口鼻,急声言道:「快,快将小主抬出寝宫透透气,鹅儿花可是大毒啊!逸心宫内怎能有此毒物存在?」
「啊?大毒?」众人虽不懂何为鹅儿花,但大毒是何意思却是懂的,当下顾不得多问,连忙手忙脚乱的将银雪往寝宫外抬去。突然,碧螺惊恐的急呼道:「啊!不好,小主落红了!」
逸心宫正殿侧厢房内,昏迷不醒的银雪暂时歇息在床榻上,碧螺、景丹及胡嬷嬷焦急的在榻边来回走动。张太医面色严峻的蹲跪在床榻边,轻拈银针小心的扎在其人中、丹田、乃至百汇等穴位处。众人虽然内心中焦虑无比,却不也上前相扰。胡嬷嬷更是双手合十无数次的默念:阿弥陀佛,望佛主保佑我们小主平安无恙。
时间过的极为缓慢,虽然已入深秋,可此时施针的张太医却早已大汗淋漓。待将银针一根根取下收入针盒后,又替银雪细致请脉,这才极为沉重的一面轻拭满头大汗,一面站起身来。
「张太医,怎么样了,我们小主可有大碍?」胡嬷嬷急忙上前拉着张太医的衣袖,询问道。
「唉!小主吸入大量内含鹅儿花的浓烟,胎象已经大动。虽然暂时未呈滑胎之状,却是已见落红,稍有不慎胎儿断然难保!」张太医凝重的言道。
「鹅儿花与麝香的浓烟?难道是适才小主燃烧的那封信笺?」胡嬷嬷懊恼不已,急声呼道。
「是何信笺,速给本太医看看?」张太医连忙询道。
「此信笺小主已经烧毁」胡嬷嬷拍了拍脑门,细一回忆,抬腿便向寝宫走去,口中急急言道:「老奴记得那信封小主还没来得及焚烧,待老奴取来让张太医您瞧瞧。」
不多时,胡嬷嬷已捧着一封并无字迹的信封返回了侧厢。张太医接过信封,放在鼻边轻嗅着,当即拧眉言道:「此信封内不仅仅是墨汁的气味,还有浓重的鹅儿花与麝香之味。据本太医所知,定然是写信之人,将大量鹅儿花与麝香熬制成浓汁掺入墨汁内书成一封信笺。信笺内容倒是其次,意在引得小主将此信笺焚烧,便可达到害人于无形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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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妃 卷五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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