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您一再的说起鹅儿花。此鹅儿花究竟乃何物,奴婢怎得从未听说过?」景丹急声问询道。
「鹅儿花又名铁花或五毒,其性辛、苦、热乃大毒之药。寻常人等若服食五钱便足以致命。小主方才吸入其汁液浸染纸页后燃烧的烟雾,虽不足以致命,对腹中孩儿却是大大的有碍。而最为棘手的是,此纸页上还夹杂着大量经过‘提味的麝香’,故而对腹中孩子是极为不利的啊!」张太医满面难色的言道。
「怎会有麝香,那信笺老奴可是仔细查证过的,老奴虽然愚钝,但是麝香的气味却也是闻得出的。」胡嬷嬷大急,眼看着皇上便要回宫了,却出了此等天大的乱子,待皇上回宫该如何交待啊!
「适才本太医也说过了,个中所含为‘提味的麝香’。所谓麝香,则是麝的雄性香腺囊中分泌之物干燥而成,其香味浓郁。而提味后的麝香,便是经过特殊炼制将其浓郁的香味去除大半,药性不会有变化,但其香味却已淡了许多。若非学医之人,断然是不会闻出来的。而此信笺中所浸染的便是此经过‘提味的麝香’,胡嬷嬷你不通医理,未能察觉并不奇怪,您也不必自责。」
胡嬷嬷闻言泪意盎然,上前轻抚着仍在昏睡的银雪,压抑的哭泣开来:「这些日子老奴时时防备,不料小主却在老奴眼皮子底下遇害,这叫老奴怎不自责。纵然让老奴去死,也是不为过的啊!」
「胡嬷嬷,您老也要注意身子才是。」碧螺悲泣连连的上前劝慰着胡嬷嬷。
「老奴这把老骨头,不能护得小主周全,留下又有何用。若小主身子有碍,老奴唯有一死以谢天下!」胡嬷嬷哭的几近昏厥过去。
张太医上前对胡嬷嬷急言道:「胡嬷嬷,切不必太过悲伤。小主如今胎动极不稳定,您是她身边最亲近之人,需得打起精神才是。适才经本太医施针,已暂时封住了毒素在体内运行,落红之状也暂有所缓,明日再开些解毒安胎的方子,或许小皇子还有救。只是小主的身子倒是万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了。待明日小主醒来,为免她情绪过于激动,你们断不可告知她今晚中毒后孩子有恙之事。只说她被烟薰的厥了过去,服两剂药便会无碍。可记住了?」
胡嬷嬷擦拭着满面老泪,一面连连应声道,同时还不忘对景丹与碧螺吩咐道:「你们可记住了。明日小主问起,切不可说今日中毒之事。」
「奴婢记住了。」景丹与银雪异口同声的应道。
次日午时,寝宫内毒烟散尽,胡嬷嬷等已将银雪抬回寝宫,银雪终于沉沉醒来。
「渴渴,本宫口渴!」银雪只感喉咙如被火烧过一般,干涩难耐。
「小主,您醒了!」伏在锦榻边浅眠的胡嬷嬷警觉的醒来,关切的询道:「小主可是渴了,老奴这就去给您倒水。」胡嬷嬷急忙起身将桌案上晾的温温的茶水递上,小心的喂在银雪干涸的唇边。
银雪接过茶水顾不得品其味,便大口大口的一阵牛饮,直到喉间略感润泽,方才感觉好了许多,抬头对胡嬷嬷言道:「嬷嬷昨日本宫燃烧信笺时,胸口闷的厉害,想要说话也困难的很。不曾想这一觉便睡了许久,此时身子还软软的,可是本宫身子有了异状?」
胡嬷嬷强压住心中悲苦,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故作轻松的言道:「小主不必忧心,今日您尚在梦中时,张太医便前来请过脉了。张太医说是昨夜寝宫内窗门紧闭,许是空气太过闷倦,再加之小主在寝宫内焚烧信笺受浓烟所袭才会一时憋闷,生出倦怠之感。实则并无大碍,只稍作歇息,再服用几副药调理调理便无妨了。」
「嗯,如此说来,本宫便放心了。昨日本宫朦胧之时有口难言,当真好生难受,心里更是害怕的紧。唯恐又遭了歹人的道儿。既然张太医已为本宫请过脉象,那本宫便安心了。」银雪并未对胡嬷嬷的话产生怀疑,懒懒的靠在软枕上,却又总感有些许不妥一般,「可是嬷嬷,今日张太医为何如此心急。不待本宫醒来便着手请脉,本宫总感有些不对劲一般。」
胡嬷嬷心中微微一震,生怕露出破绽,轻步上前一面怜惜的抚着银雪髻边的发丝,一面言道:「小主您也是知道的,今日是皇上回宫的日子。皇上与皇后在外奔波数日,身子难免没有不适之感。今日太医院打卯时起,便开始着手为,帝、后配制调理身子的药材。张太医医术不弱,自然是少不得他的。故而并不敢多作耽误,替小主您请脉后,急急的赶回了太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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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妃 卷五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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