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旨。」胡嬷嬷深深叩拜而下,待抬首时,皇上已移驾逸心宫
「小主,小主,您可当真睡着了?」胡嬷嬷回到锦榻边,轻声唤道。
银雪躺了好一阵子,体力也恢复了不少,闻得皇上离去,回过头来时,白晰的脸上已满是泪痕。
「小主,此时您身子可还疼痛?」胡嬷嬷关切的轻询道。
银雪轻轻摇了摇头,费力的抬手轻抚着腹部,同时口中言道:「好了些,只是本宫已醒来许久,孩儿却不似往日,怎得久久未动」
话音未落,银雪突然面色大变,顾不得张太医还站在一旁,猛的掀起锦被双手在腹部急切的摸索着,腹部一方紧绑在腰身,并高高隆起的棉垫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这是什么?本宫的孩儿呢?」
胡嬷嬷与张太医及碧螺均不开言,只神情极为严肃的齐刷刷跪了下来。胡嬷嬷深深一叩,悲声言道:「小主,日前您所焚的信笺里浸了鹅儿花毒及麝香,而焚烧信笺之时,您因误吸毒烟使得胎象已极为不稳,老奴为免您过度忧心反倒累及胎象,故而不敢实情相告,谁知谁知您与皇上之间却生出嫌隙,损了一个已成形的男胎啊!」
胡嬷嬷悲声言语,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继续言语:「小主,如今已然至此,您定要节哀,顾惜自己的身子!为了被歹人所害的小皇子,为了银府满门上下几十口枉死的人命,更为了小主您自己日后的安危!小主!您定要挺住!老奴此乃万不得已之举啊!」
「什么?!本宫的孩儿已经」银雪声音悲怆的上扬,显的极不成调,如同破碎的瓷片相互划拉发出刺耳的响声,「本宫的孩儿已经逝了,本宫竟茫然不知,此时却戴着这恶心的劳什子做什么?!」银雪费力的撑起身子,望着捆绑在腹部极具讽刺的锦缎棉垫,心中悲愤交加,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扯下棉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激烈的一番动作,银雪已累的瘫伏在床榻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头扬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胡嬷嬷等人,努力张了张口,却因情急中损了体力而说不出话来。
「小主,小主您息怒,你可千万要息怒!」伏跪在地的胡嬷嬷,双膝蹭动跪挪至床榻边,一手轻拉着银雪无力搭拉在榻沿边冰凉的柔荑,一手小心的在银雪后背轻拍,喉中哽咽着言道:「小主,您这身子刚刚躲过大劫,怎可如此动怒。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银雪面如土色清泪横流,赌气的推开胡嬷嬷的手,微声轻嚅道:「嬷嬷,本宫已失了孩儿,你却将此物系于本宫的身子,这让本宫情何以堪。这与在本宫伤口上撒盐又有何区别?」
胡嬷嬷屈身从地上拾起棉垫,轻捧在手中,恳切的言道:「小主,您且静下心来,听老奴一言。自打小主有了身子以来,小主何时有过安宁的日子?怪事、乱事一桩桩一件件接仲而来。这些都是有人明里暗里冲着您的肚子而来,当初皇上一句‘诞下皇子之日,便是册封妃位之时’,的承诺。不曾想却成了咱们小皇子的催命符咒。
常言道,树大招风,若想得保得安宁,便需韬光养晦,老奴活了大半辈子,却忘了如此浅显的道理。小主的身子招来种种暗流窜动,以至于损了小皇子,这是老奴的失职,老奴罪该万死。可是如今小主失了皇子,还险些赔上性命,若是再因此而不能登上妃位,今后小主莫说为老爷、夫人复仇,就是想在此深宫中安然存活,恐怕也非易事啊!老奴苦苦思虑,求张太医瞒下小产之事,而以假孕代之,如此下策老奴实在是万不得已啊!」
「嬷嬷,你!你好大的胆子啊!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本宫残命一条倒也无碍,可若是事情败露,因此而误了张太医,那岂不是让本宫内疚一生!」
张太医闻言面色严肃的对银雪抱拳进言:「小主,不必担心微臣。微臣无能保不得小皇子平安出世。如今悲剧已然生成,微臣甘愿冒死护小主登位,以应后宫万变之荼!」
银雪伏卧在床榻旁,双眸神色极为复杂的看着张太医,哑声言道:「张太医,你你可知你已犯下欺君大罪,这这又是何苦来着?」
「小主,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小主就不必再多作犹豫了。目前您只需好生调理身子,切不过太过悲伤,余下之事小主尽管交给老奴与子俊去办。张太医依旧每日前来逸心宫里请脉。至于」说话间,胡嬷嬷将手中棉垫呈上,对银雪正色言道:「至于此物,小主再是不情愿,也请务必系好,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如今虽然皇上下旨,锁了逸心宫谢客,可是侧殿里却已有主,虽然小主与她曾同为姐妹,但如今物是人非人心叵测,小主还是提防着,万万不可让侧殿那位知了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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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妃 卷五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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