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杜清晓终于找回声音：「我那时问你，她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你还说不是！」
　　「忘川河神，那可是正经八百的神只，你得焚香膜拜的『东西』，当然不属于乱七八糟那一类。」欧阳修很刻意强调「东西」这大不敬的两字，也知道厨房门边有人偷听，并不介意。
　　反正，早晚得知道的。
　　杜清晓惊觉失言，自己轻搧了两巴掌，小作惩戒。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在神的眼中，她就是小小小小小小孩嘛，说错话也请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花鸟实在不太有那种架势嘛，我还一直拿她当小朋友看待。」甚至是和小狐、奶黄包同一层级的……萌宠。
　　「继续拿她当小朋友看待就好，不用有任何差异。」更不需要因为这一个傍晚、这一场闲话家常，听见了哪些过往而改变态度。
　　「……可以吗？」天天指挥一名昔日河神去扫地铲屎，真的没问题吗？杜清晓觉得心理负担好重。
　　「她都好意思伸手跟你讨零食钱，你又有什么好不可以的，她还靠我养哩。」哼哼。
　　「那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说要回去接她的，呃，旧工作？」杜清晓想像了那场面，好比孩子要远离身边，再也不回来一样的难受。
　　「……她似乎重生得不太完整，能不能回归，还是个问号。」
　　连由她术力凝形的「隐花鸟藏」，都呈现严重破损，耗费欧阳修不少工夫，可见她的苏醒过于仓促，中途出了不可知的差错。
　　本来以为，隐花鸟藏修好，她会取回记忆，那时修理屋这小庙，自然供奉不了那尊大佛，结果她给他来个「突变」，不按牌理出牌，不继续养着怎么办呢？又不能放生。
　　杜清晓抢话：「花鸟现在这样就很好，无忧无虑的，不用非得回去不可。」活脱脱傻妈妈看自家孩子，样样都是宝。
　　「无忧无虑过头了吧。」欧阳修就是故意讲给偷听的那两只听，听完最好反省一下！
　　可惜，就像忘川河神这身分，花鸟听听了事，欧阳修的教训，又哪可能在耳边余音绕梁，用不了三秒就抛到绿豆薏仁汤后头去了。
　　「不惊讶啊？」仝灭舀着绿豆汤喝，边笑笑问。
　　「惊讶什么？」
　　「忘川河神。」他用手肘顶顶她。
　　「我梦见的那条河哦？」
　　「嗯。」
　　「不知道，没什么感觉。我应该要惊讶吗？需要的话，我可以演一演。」但她演技不太好，可能会有些生硬。
　　「你装装惊讶的样子我看看。」仝灭挺有兴致的，毕竟她情绪起伏的次数不太多。
　　花鸟给了他一个反应，很认真的，咬着汤匙，瞠大圆滚滚的双眼，小鹿儿般无辜看他。



立讯精密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