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宁摇摇头:「我的事情,想必你也听到一点风声。这些年一门心思开店,耽搁了终身大事。」
陈氏听了这话,有些唏嘘:「说起来你们薛家……薛家的风水似是不够好,薛家两位大姑娘的亲事都被退了,没想到你也……唉……」
沈钰宁蹙眉,薛钰欣的亲事被退,她已经从薛世子口中得知,但小柔与程家的亲事,是从前祖母特意替她选的程家,如何也会被退?
薛祖母当初知道薛家二房夫妻的秉性,生怕他们要拿捏自己的亲事,早早的定了程家。程家只是清流,家世上算不得多贵重,薛祖母与程家老太太是旧交,又深知程家底蕴浓厚,是靠得住的人家,才给她选了这门亲事。
那程家既然靠得住,没理由说薛家小姐从她变成了小柔,就翻脸不认亲事了吧?
陈氏小声说著:「薛钰娇的亲事,你也知道,是薛家老太太当初替你定下的程家,虽说有些低了些,若当初是你嫁过去总有些可惜,但薛钰娇从前生长的地方,我们都清楚,论起来还是程家吃了亏呢。」
薛钰娇就是小柔如今在薛家的名字。沈钰宁敛眉,没有出声。
陈氏又道:「但是薛钰娇是个心高气傲的,尤其是一次宴席上,瞧见了汤世子,知晓汤世子是钰欣的未婚夫婿之后,就闹腾起来,说家里头偏心,给薛钰欣定的是高门大户,国公府的世子,给她就定个从乡野里头跑出来的野小子……」
沈钰宁依旧不做声,这话,确实是小柔说得出来的。那程家虽然是从外地来的,但来京城多少年,底蕴浓厚,又从前清贵得很。程家少爷她自是见过,文质彬彬,不算多出众,却也绝不会差,在小柔嘴里,竟然变成了野小子。
但是薛钰欣是侯府嫡长女,小柔是次女且不提,单凭薛钰欣是侯爷嫡亲的女儿,而小柔只是侄女,她如何厚得起脸皮,觉得自己应该嫁得比薛钰欣还好?
「她闹腾得人尽皆知,你祖母气得将她关了禁闭,就这样,人家程家还是不曾退亲。但是她竟然偷偷摸摸,寻了几个混混将薛钰欣给绑走了,足足绑了三个时辰……」
沈钰宁眼皮子一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是她害了长姐?」
陈氏知道,沈钰宁从前在薛家时,与这隔房的长姐关系甚好,又点点头:「是啊,可怜钰欣随性惯了,又哪里猜得到会被自家的妹妹坑害?这件事情,在京城里头,也闹腾得好些时日。后来薛家老太太,索性主动将两门的亲事,都给退掉了。」
沈钰宁的手握得死死的,难怪薛世子与她讲的时候,含糊不清,原来这里头竟有这样的曲折。小柔竟然糊涂至斯,家中长姐嫁入高门,与她没一丝的坏处。可是家中若有女儿家辱了名节,其他女儿名声上都会有碍啊。
陈氏伸手握住她的手,又是一愣,从前养尊处优的娇娇小姐,手中竟然起了厚厚的茧子,比自己身边的丫鬟还要粗糙许多。她不免心疼,又想起京城里谈论沈乡君,都是不好的流言,她更是心中堵得慌。
之前或许还有半分疑惑,是不是钰宁到了乡间,也学坏了。如今在看到故人,哪里还有半丝怀疑。眼前的钰宁,虽则比从前粗陋许多,但分明还是那个倔强坚强的小姑娘呀。
陈氏勉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有妈妈进来,说是时辰不早了,恐家中小小姐等候娘亲,会不耐烦。
沈钰宁连忙起身,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巧的荷包递送上前:「我也不知你已经有了孩儿,没有备礼是我的失误。如今手中也没什么特别的物件,这荷包是我自己绣的,今日才带上,便送给小小姐吧。」
陈氏接了荷包道了谢,却是相顾无言。她们与从前,再不相同了。
离开茶楼,沈钰宁的心中沉甸甸的,若是可以,她真想不顾及世俗流言,去薛家与薛钰欣好生说说话。
不知是不是搬家太过频繁,沈钰宁算算时日,竟有足足五个月,不曾收到玄之的信件。她心里头不安,在一次配合刑部调查的时候,遇见陈二哥,便厚著脸皮上前去问询,是否可以查到坞云兵将的信息。
陈二哥自是应下,问了沈钰宁那义弟的名字,听到玄之姓姜的时候,颇有些吃惊。
沈钰宁微笑着:「是姜家旁支。」
陈二哥点点头,也不多说:「你放心,回头我托人去问问,兵卒都会记档在册,若有伤亡……」
他没有说下去,若有伤亡,自然会有名字送回各个府衙,再一层层的递送下去。
沈钰宁连忙说著:「我知道,若是出了事,老家那边会给我递信的。既然无信,当然是无事。我想,说不准他是被战役耽搁,也说不准我辗转多地,他的信一时弄丢了。」
不过,陈二哥去兵部打听那姜玄之的信息,打听了许久,却压根没听过那支营队里头有这么个人。
兵部与他熟识的好友见查不出,小声问:「是不是他压根没当兵,只是骗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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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出乡君 卷二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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