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荣昌绣坊的案子推翻重审,沈钰宁虽然被限制不得出京,但在京内四处走动还是可以的。她闲不住,先去附近的街上转悠,选了几个适合开绣坊的店面,算盘著开店的花销。
沈富贵跟着她,心中却是焦急万分,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那案子不清不楚,还不知道绣坊能不能开办下去,钰宁竟然还在看店面?
沈钰宁的心情似乎不受影响,几日闲逛下来,倒是选定了三间店铺。只是设计装饰的时候,沈富贵发觉,并不是按照绣坊惯有的模式。
沈富贵疑惑了许久,总算是在一次陪妹妹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绣坊里头的规制,按照这样装潢,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钰宁抬头看着他笑起来:「我这三家铺子,并不是开绣坊,毕竟京城里头,也无需我去帮忙科普法典。」
沈富贵茫然片刻:「那你是打算开什么铺子?」
沈钰宁眼睛里有光一闪一闪的:「京城不同于我们从前居住的小乡镇,小镇上的花销都不大。可是你瞧瞧,在京城里头光是赁了一年的房屋,就及得上我们辗转三年的花销,还不算吃用一类的。我们的绣坊看着是遍布大周许多地方,但家业做得大,手底下要养的人也多,一年到头挣的银钱,还不如圣上给我的例银多呢。我若是不想出些生钱的法子,迟早得坐吃山空了。」
沈富贵点点头,心里头的抑郁更重。他的妹妹是个一心为民的好人,可这样的好人却被人陷害,连自己的产业都要保不住了。
沈钰宁没陪着兄长抑郁,欢欢喜喜的下了马车,去到卖珍玩的店子里头逛去了。
珍玩店门口的招揽客人的小伙子,却是个看菜下碟的,瞧看着沈钰宁二人衣饰普通,便只做没看过,鼻孔都恨不能翻到天上去。
而沈富贵甚是忐忑,珍玩店他是知道的,里面任何一个小物件都价值不菲。刚刚钰宁还说如今的花销大,怎么转眼就进了珍玩店?莫不是她打算开的铺子,就是珍玩铺子?
沈钰宁进了铺子,里头的掌柜倒没有狗眼看人低,淡淡带着笑意,冲沈钰宁点点头:「姑娘是想看哪一类的?」
「随意看看。」
一楼都是些大件的物品,花瓶宝阁一类,沈钰宁细细看着,时不时与那掌柜论一论这些物件的出处。
掌柜的见面前的女子见识不凡,谈吐间头头是道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这样的姑娘家,若不是见得多了,如何会知道那前朝的宝阁,甚至连那百余年前进贡的玉盘有瑕疵,后来添了花纹遮掩,她都能看出来。
沈钰宁看了一圈,似有些兴致缺缺,探头又去瞧看柜台里头的小物件。
掌柜一直盯着沈钰宁的目光,见她目光中没有丝毫惊艳神情,反而是隐隐有些失望,心内不由得颤了颤。
他上前笑道:「瞧着姑娘是行家,我们二楼还有更好的物件,我这便让人引您前去。」
沈钰宁点点头:「如此多谢了。」
她又叮嘱沈富贵在这里等,自己则拎着裙子,跟着一个十来岁的丫头上了楼梯。
楼上的装饰比楼下的要好了很多,沈钰宁刚刚上前,便遇着三位夫人,正叽叽喳喳,讨论一串佛珠。
其中一名夫人抬头见着沈钰宁,愣怔片刻,反应过来,立时迎上来:「你是钰宁姐姐。」
沈钰宁含笑点头,冲她们行礼:「三位夫人安好」
最面前的那位夫人,是陈家的长女,见她言语客气疏离,不由得有些唏嘘,陈薛两家是世交,幼时这位闺中密友,早与她们是天差地别了。
沈钰宁瞧看着后面两位,对她似有挑剔之色,也不介意,又微笑着解释了句:「我这些年不在京中,也不知道各位夫人嫁往哪一家,称呼不当,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后面那位圆圆脸儿,瞧着甚是憨气的夫人,勉强打起精神讪笑着,推著前面两位:「二位姐姐,我家那孩子怕是等急了要回家,你们要走吗?」
陈氏知两位友人心中的意思,是不愿意与面前女子往来。虽则幼时关系好,如今沈钰宁又被封做乡君,但到底,她们是京中贵妇,她只是乡野村姑。
她却是个念旧的,当下冲二位友人微笑:「你们有事先走吧,我难得见着钰宁,与她说会子话。」
陈氏带着沈钰宁,去往隔壁的茶楼坐了,方解释自己如今是嫁入韩家,做了韩家的大少夫人。
沈钰宁噗嗤一笑,那韩家是从武的,幼时有一次品诗会上,韩家大少说不过她们,还曾气得拿手中刀柄想要去砸墙泄愤,只是手滑,不小心砸到陈氏。为此多少年,京都里头的流言,都是韩家大少竟是个连女子都揍的性子。
没想到这两位,竟成了欢喜冤家。
陈氏见沈钰宁未挽就妇人发髻,便知她还未嫁人,连忙问:「你如今也不小了,可有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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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出乡君 卷二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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