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佳人(下) 第22章

  退出房外时,她顺手阖上门扉,宫大爷遂跟在她身后,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便慢,她觉得整片身背莫名发烫,仿佛感受到他锐利深沉的目光,还有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的体热,带着紫檀气味的热度。
  突然间,有些晕眩腿软,她气息渐浓,心音如鼓,脚步不由得加快,甚至都快小跑起来……蓦地,一双铁掌从身后探出,将她牢牢圈抱,她连叫都来不及,已足不沾尘地被挟进一处角落。
  这是盐场大仓里的一个小小角落,一袋袋的盐堆栈得整整齐齐,足有三个人那样高,这批盐在立秋过后才要出货,除非是已排定的巡视时候,否则平时很少有人靠近。
  “宫爷——唔唔……你——唔唔唔……”夏晓清一张口就被吻住,男人将她抵在盐袋上,黑影蛮霸地欺压过去,霸占她芳口中的柔软,亦将自己的气息和气味送进她嘴里,濡染她的唇舌。
  一吻方休,两人皆气喘吁吁,晓清手里的空碗都不知掉到哪里去。
  他的额贴着她的,停没多久又搂紧她密密再吻,湿热有力的唇滑至她的咽喉,又吻上她的耳,吻得她禁不住在他怀里颤抖。
  自有过第一次肌肤之亲,自然就有了第二回、第三回,和之后的无数回。他要她,她也要他,欢爱宛若迷毒,能让人成瘾。
  但现下这样就过分了,他想要,也得看看地方,这里是盐场大仓呢!
  “你到底——啊!不行——”夏晓清不禁挣扎,两手隔着衣衫紧紧按住他胡闹的大掌。
  她面红耳赤,迷乱的眸心努力想定神,又急着对抗他的蛮气,模样很是可怜。
  宫静川缓了下来,目光一样炽烈,体热仍旧勃发,但到底抑住火气。
  他是气过头了。
  深吸一口气,他费劲调息,两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每根毛发都是他的,她的心却益发让他捉模不透。
  她说喜爱他,但好像……没有他的话亦无所谓似的。
  而反观他,这是头一回与姑娘家谈到感情的事,他从未与谁这般水乳交融,乍见下,他手握各方有利条件,谈起男女之情该是强势的那一方,但偏偏是他在患得患失,她却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
  着实可恼啊!
  他撒回造乱的手,接着竟调头就走。
  夏晓清怔在原地好半晌,心犹扑通扑通疾跳,唇与肤犹留他的气味和体温,他……他却半句不哼,转身走人?!
  连连作了几个呼吸吐呐,脑子里仍乱,她忽而头一甩,起步跑出小角落,跟着直直冲出大仓。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她也不管,卯起一股劲儿又冲到对面那排屋舍,冲进议事厅之后,再冲进主子大爷的书房。
  呼——还好,他真在这儿。
  好喘……
  她微张唇喘息着,一手轻按急遽跳动的心房,定定看他。
  此时,善老爹与安丹都已不在书房中,而明知她闯进来,宫静川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里边长榻上。
  他慢条斯理取来搁在一旁的书信,那封信纸从京城寄出,写的内容无非是寻常例行的汇报,他两眼就能读完,却一直摊着那张书纸不放。炒股日记www.ddgp.net
  他不出声,那姑娘也一直杵在原处。
  一把火又烧腾起来,实不知气她多些,抑或恼恨的是自己。
  眉眼略动,眼角余光扫到那碗仅喝了一半的苦药,他脑中一闪,两眼仍盯着信纸,一袖已轻悄抚上左膝,接着眉宇间浮出痛苦神色,但疾现疾消,拿捏得万分美妙,仿佛很疼却倔强忍疼。
  然后,那姑娘便动了,乖乖走近。
  “宫爷,是不是腿疾又犯?我瞧瞧可好?”夏晓清一脸忧心,想他适才走得那样大步,说不定真又伤着膝腿筋骨。
  端坐榻上的男人头抬也不抬,应也不应她一声。
  踌躇了会儿,见他眉山忍痛般又拢,她咬咬唇,终是唤:“静、静川……”
  就这一声干干涩涩的低唤,夹杂百转千回的柔情,宫大爷终于肯抬头了,深幽目光直勾勾投向她,薄唇仍抿着。
  “瞧,你连汤药都没喝完,这怎么可以……”她也瞧见那半碗药了,趋前端起,发现早都凉透。“我再去热热,热过后再喝,药效会好上许多。”
  见她旋身欲走,他冲口便道:“不必!”
  说罢,他上前抢过她手中药碗,头一仰,也不管那汤药冷掉后,简直苦上加苦,连苦双倍,他依旧一口气灌到精光。
  “你顾着别人就好,何必来顾我?”
  咽下苦汁,丢开空碗,他突然极任性又极蛮横地嚷出一句。
  夏晓清怔住,眸子微圆,小嘴也微微开启。
  他这是……这是在跟她闹别扭吗?
  既是闹别扭,说穿了,就是在撒娇。
  老天,他在跟她撒娇呢!
  心头一弛,心音鼓荡,柔情盈满血躯与心魄。
  她贴近,也不急着回他话,反倒从袖中掏出素巾,抵上去替他擦拭嘴角和下颚溢出的药汁。
  她的眸光如此朦胧,染情染欲。
  她的身子散出淡淡幽香,钻人心鼻。
  宫静川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旋身一倒,两人跌落在长榻上。
  他再次霸占她的唇舌、她的气息,只是这次,他怀里的人儿柔成一滩水,迎合他的侵占,也交出柔情似水的自己,不惧怕他阴晴不定的心绪,只是待他好,很好很好,只是不断很柔、很深地响应他的吻,吻进他的心魂,在那个从未有谁造访过的所在深深烙印。
  “让我瞧瞧……瞧一下你的膝腿……好不好?”回抱他,蹭着他,那张红唇凑在他耳畔微喘问着。“刘大夫说,不能太操劳的,你、你刚才走来走去,走……走得那样急……”
  她到底是担心他的。
  当真动情,宫静川才知自己可以很幼稚、很无聊、很无可救药。要她的万般柔情,要她的全心以对,要她眼中仅他一个,这样的心绪他头一回拥有,有时亦觉这样的自己实是陌生,既真实又陌生,仿佛是另外的分身。
  此刻听她近乎乞求的柔软言语,他方寸绞作一团,觉得自己很糟,想尽法子博取她同情,见她忧心忡忡了,一颗心也随之绞痛。
  原来情爱当真蚀心蚀魂,真真尝到了,喜之泣之爱之恋之,他当初对珑玥的那一段竟显得无比淡微,船过水无痕,而这一次……这一次很惨很惨,倘是最后真不可得,他怕要魂飞魄散、神销气尽。
  “腿没事。”他慢吞吞哼了句。“有事的是其他部分。”
  夏晓清眸中水波盈盈,玉颊烧红,柔软身子能感受他源源不绝的热力、坚硬的身躯。
  他将她困在身下,压住她流泉般的青丝,甚至微微粗暴扯着,迫使她下颚微仰,让他唇舌能恣意妄为地对她攻城略地。
  他极爱吮吻她细腻的咽喉,见雪肤上浮出淡淡血筋,透得他真想咬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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