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叹气,总归是避不开了。
「公子……」
「翁主自重,免得误了名节。」
等人近了,沈箬无奈扶额,这不正是那位齐王翁主么。衣裳倒是换过了,就是不知为何,衣襟各处皱皱巴巴。
至于身边站着的,只听傅成鸢喊他大哥便知道了,这是安乐侯的独子傅渊。
「大哥。」
许是没想到还有沈箬在此处,怕家丑外扬,傅渊下意识地同赵如意拉开些距离。而赵如意颤着的身子一滞,复又不管不顾贴了上去,梨花带雨,断断续续说着:「大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途中为景色所迷,才……才……」
傅渊脸色铁青,又怕她声音惊扰母亲和妻子,才带着往假山旁走了两步。沈箬本想把傅成鸢扶到假山旁便开口告辞,可赵如意从来不如她意。
赵如意似是下了决心,两眼一闭,哭得愈发伤心:「虽是错入书房,可……可我与公子,却是真的。我哥哥无知闹了六姑娘和沈姑娘,为怕她们名节受损,被罚闭门抄书,那我的名节呢!」
沈箬手腕一下被傅成鸢握紧,指甲微微掐进皮肉,可疼痛也没让她从这一番话里回神过来。
从前看过许多戏本子,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清奇的剧目。
想来应是赵如意换了衣裳,却在途中误入书房,许是和傅渊发生了些什么,此刻巴不得人不知,闹着要名分吧。
沈箬偷偷抬眼看傅渊,他生得浓眉大眼,还算端正,此刻因着生气,一双眼瞪得愈发圆了,怒斥赵如意胡言:「翁主的话,还需说明白。书房中尚有书童,翁主入内,不言不语便解衣宽带,怎么现在便是换了说辞?傅某家中妻室体弱,受不得翁主这般玩笑。」
「我……」
如今两人两套说辞,沈箬不知信谁,傅成鸢却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大哥那一边。
「翁主在南苑换衣,莫非是我这丫头惫怠,才领错了路。我这便找人发卖了她,也保全翁主名节。」
「父亲教导,女子失节,若非嫁于那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罢便两眼望向不远处的石壁,引得思远暗自移了两步,隔断她的视线。
一时便僵在了原地。沈箬只觉得头疼,莫非这赵如意仰慕傅渊日久,不惜自毁名节也要跟着。可看傅渊的意思,一句不落地维护妻室,半点不肯退步。
「傅某已有娇妻,此生一人足矣。」傅渊每每提起白氏,眸中柔情似水,「书房中也并非你我独处,为偿翁主受惊,府中还有一尊珊瑚,便赠与翁主了。」
赵如意也被他羞辱得满面通红,可不知为何,依旧不依不饶地想着赖上他:「人多口杂,若是万一传扬出去,如意怕也不必再苟活。」
傅渊却无意再与她纠缠,只是朝着沈箬颔首,又对着傅成鸢吩咐:「阿鸢,青州矿场失事,我眼下便要赶过去了。翁主的事,你拿主意就好,只别惊扰了萍萍。」
他一甩大氅,连看都不看赵如意一眼,匆匆走了。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她们三个姑娘家,立在风口里。
「翁主,天色不早了,成鸢让人送你回去吧。」
傅成鸢这是下了逐客令,于她而言,大哥为人端正,与嫂嫂夫妻情深,定是赵如意没脸没皮贴上来的,故而半刻都不想多留赵如意。
赵如意泫然欲泣,不再多言,却也迟迟不动,就这么僵在原地。
不过片刻,便又有人从外头跑来,说是齐王世子的义妹来请翁主。闻言,赵如意浑身一颤,既然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似是十分畏惧。
「沈姑娘,我是不是抓疼你了。」傅成鸢这才反应过来,她在沈箬的腕上留下深深浅浅几道指甲印。
沈箬摇摇头,姑娘家力道小,并不疼。只是看着傅成鸢的脸色,好意问了一句:「要不要我陪你去?」
「好。」
傅成鸢转脸不再去看赵如意,只是命婢子扶着她,准备送人出去。
因着赵如意动作缓滞,短短几步路生是走了许久,等到她们赶到花厅的时候,客人已经喝过两盏茶,此刻正翘首等人。
待瞧见傅成鸢身后的赵如意,花厅里的人起身迎了出来,笑意盈盈:「六姑娘,方才听人来报,说是翁主来了府上。世子担心,便命我来了,擅自叨扰,还请姑娘莫见怪。」
说完两句,又对着一旁的沈箬开口,语气熟稔自然:「阿箬,昔日一别,许久未见,却道今日有缘。」
沈箬远远便认出她来了,本不想打招呼,此刻却被点名道姓,不得不扯起嘴角道:「吟舟,许久未见。」
此前只听人说齐王世子带了义妹过来,却不知竟是昔年扬州太守之女,韩吟舟。
昔年在扬州,沈箬也有那么几个手帕交,韩吟舟算是手帕交的手帕交,正如一表三千里,明面上互相道好,私底下却并无往来。后来生意做着,难免也要去太守府里打招呼,一来二去,偶尔也会和韩吟舟一同喝上几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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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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